今日她进府其实也并没有很担心事情不好办,在她看来云舒现在怀着孩子,从信中得知王爷对她不错,福晋也信赖她,这不都是云舒自己说的吗。所以她让云舒办的事也不算为难吧。
可是怎么就这么抗拒呢,她记忆中的云舒是不是这样的啊,这王府后院果真是磨炼人,她的云清更不能进了。
武夫人努力镇定下来,便要再说什么,云舒却伸出手掌制止了她,“选秀这事其实也确实不是不能办,只是要看值不值得了,我与云清说起来也并没有多少姐妹情分吧?”
云舒其实并不想当坏人,也无意让一个花季少女进某个皇子的后院蹉跎一生,若是武氏好好的和她说,她也未必不会不帮忙,更何况云舒也不觉得云清有多么特别。这种事福晋确实就能给办了,她开口后,福晋大概率不会拒绝的。
只是她现在情绪上头了,许是现在怀孕情绪不稳定,只要感觉有一点委屈,她便忍不住的放大。
凭什么原身战战兢兢的活在府中,最后都是因为武家出事而孕期惊惧而死,凭什么都是家里的孩子,便被这样不同的对待,云舒感觉心里很难受,她现在就感觉自己相当一个坏人。
武夫人一瞪眼,便要说话,云舒却接着道,“不妨告诉你,我再王爷面前确实有些脸面,但这些脸面只够我开一次口,求王爷一件事,我记得前些日子说,阿玛最近差事办的不错,有望往上升一升,调入京中也不是没可能,所以额娘,您还是回去好好和阿玛商议商议吧,这次的开口最终要我求什么?”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瞪着她的武氏,云舒便又慢悠悠的端起了面前的水,“我乏了,额娘想必也累了,时辰也不早了,明秋,你去送一送额娘吧!”
第100章砝码第一百章等明秋回来,这……
第一百章
等明秋回来,这才问道,“格格,难不成大人真的要升官了?您真的要求王爷,王爷可是最厌恶这种女眷插手官场之事了!”
云舒轻笑,“我随意唬她的,怎么连你也信了。我是得有多蠢,才会敢在王爷面前说这种话,难不成就仗着我这肚子么?
更不要说阿玛前些年才被皇上训斥过,想要再往上走,少不得要多熬几年了,若是真的指望我,那才蠢呢。”
云舒觉得她阿玛想必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也从未暗示过她在王爷面前为他说好话,不过额娘就不同了,额娘偏心云清,如今选秀在即,难免更加焦急,这不,心神一乱,那自然脑子就不清楚了,她说的话,额娘想必圈当真了,甚至不仅当真,此时说不定还真的在自我纠结,权衡利弊呢。
实在是云舒心里烦躁,但碍于孝道,也不能多做些什么,只能在这些小事情上膈应膈应武夫人了。
明秋点点头,“那云清姑娘这事?”
云舒叹口气,原身离家时云清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而且姐妹二人没有养在一处,情分更是不多,说是天生的血脉亲近那是不可能了,但云舒也没有因为原身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对云清做些什么。
云舒想了想,她道,“你去找人查一查我这个妹妹,仔细看看她的品行。她这事不管如何,心里总该是有数的。”
明秋应了是,笑道,“格格说是不愿意管云清小姐,但却还是心软了,只是奴婢瞧着夫人今日实在是太过分了,真是令人气闷。”
云舒笑道,“怎么你今日脾气比我都要大了,说的话都像是明夏的语气。不过武夫人毕竟生我一场,这次便算了。”
云舒又道,“对了,一会儿咱们还得亲自去趟福晋那,将咱们的打算告诉福晋,云清这事便求福晋帮帮我,不管云清是怎么想的,这事都是绕不过福晋的。”
“哦,对了,一会儿去福晋那带上朱夏,她有本事,我若是不小心脚滑了,也能吉时扶住我。”
于是云舒才见过武夫人,便又去了福晋那,福晋还有些意外,这才哥家人团聚,怎么还有心情来她这了。
福晋将人叫了进来,便发觉云舒脸色有些不好,福晋便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回事,既然不舒服,便好好养胎,怎么这个时候来我这了。”
云舒有些尴尬的看了看福晋,福晋一挥手屋内伺候的人吗,便只剩了两人的心腹。
云舒这才支吾的开了口,将武夫人求她关照云清的事情说了出来,福晋听罢倒也
不算意外,只道,“算不上什么大事,你何必来的这样急。你既求了我,我便帮你办了。”
云舒感激的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我就知道福晋最疼我,只是,若是我那小妹云清,真的有那青云志想要往上搏一搏,咱们也不必阻拦,到时候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必管。
但若是一个心明眼亮,心里自有一番天地的,那便帮一帮,妾知道,您和妾一样,都最喜欢心里有数的小姑娘了。”
福晋一挑眉,看来这个武氏的妹妹和武氏的关系并不算多么好啊,毕竟若是真的十分亲近的姐妹,便很难不护短了,若武氏的妹妹真的是个有野心的,武氏竟还真有不管的意思。
福晋摆摆手,“行了,你啊,遇到事情便来本福晋,还真是欠了你的了。”
云舒笑的更乖巧了些,“妾是福晋的人,遇见问题了,自然是要找福晋的,以后福晋也尽管吩咐妾,只要妾能办的,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福晋摆摆手,“好话一堆,一点用都没有。”
云舒嘿嘿一笑,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这才道,“瞧我这记性,有有一件事总是想对您说,又总是忘了,这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见福晋听得挺认真的,云舒便接着道,“福晋想必也清楚,王爷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厌恶八旗子弟不务正业的行为,不过这也正常,这些阿哥爷们一个个连正经差事都没有,可不就整日里就闲的发慌吗?
前日小冬子去替我看那干果铺子,还正好看见福晋的侄子和一群子弟们玩闹,说是看样子是去赌坊的方向,还好那日王爷出宫晚了些,不然说不定便碰上了,仔细一想还真是惊险。
其实一些富贵出身的旗人,便是爱玩乐了些也没什么,只是我这不是听您说,乌拉那拉家的这位小少爷学业相当不错呢,还说明年便要下场应试呢,心里便总觉得有些不安稳,便想着和您说一说,也让您心里有个底。”
福晋此时神情已经沉了下来,自从阿玛费扬古去世后,她们家的地位便大不如前了,现在正当壮年的兄弟也没有一个有出息的,于是便只能将眼光挪到下一代,就连福晋对这些侄子们也寄予厚望,没想到一个没看住,这孩子便险些被毁了,若是被王爷看到了,别说今后提拔了,只能更添不满。
福晋知道这是云舒在和她卖好,她也清楚云舒之前不和她说的原因,不过就是怕福晋多想,这做妾的看到了福晋家人不好的一面,这要是碰上一个多想的福晋,很难不给这妾室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