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感叹一番,“她们姐弟关系确实好,也盼着我的怀乐和弘晏将来也能如她们一样好。”
云舒也也知道,这几年二阿哥身子不好,每次生病最伤心的出了侧福晋便是二格格了,二格格可能甚至还后悔过,当初若她不给二阿哥吃那药,二阿哥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些苦了,额娘是不是就不用流这些泪了。
虽然云舒觉得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但二格格这个孩子,还是太懂事了些,而懂事的孩子总是容易受伤些。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年氏已经入府半月有余,这半个月王爷简直是住在了安然院,只要过夜,便一定是在安然院。
云舒这王爷倒是也来了几次,陪着用了几次晚膳,不过最主要的目的便是为了看孩子。
至于当日请安的事情,王爷更是从未和云舒提起过,也许是没必要,但一定是知道的,毕竟之后王爷给怀乐送饰品的时候,便再也没有一颗红宝石。
也许真的是自己将当日发生的事情看的太重,但于众人而言,那不过是与年侧福晋的一场小交锋罢了,但云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总是还记得这事。
或许是因为她从未主动害过人,只被动的反击过,所以在对年侧福晋出手后,不说旁的,自己先接受不了了,她感觉自己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她觉得自己虽一直说要活下去,但还是莫名奇妙的守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好像给自己设了限制,心里谨慎的防止自己被同化,但好像她已经变的越来越像这个世界本来的人一样了。
对于年侧福晋的愧疚感,与其是知道历史走向的怜悯,或许更应该是对那个世界的自己的想法的挪用,这个世界的自己总不能摒弃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吧。
云舒晓得自己内心的矛盾,她甚至已经很久没有倒腾一些新鲜玩意了,她纠结又无奈,她想解决,却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法子去改变。便也只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下去。
这日福晋又叫了云舒前去喝茶,云舒想了想,还是没有抱着孩子去。
才一进门,不等云舒行礼,福晋便直接让她坐下了,还不等云舒歇口气,福晋便直接问道,“昨个儿王爷去你那了?”
云舒点点头,“爷是来了妾的听雨轩,不过只看了看孩子,又喝了盏茶便走了。说是有公事要忙。”
福晋冷笑一声,“哪里是有事要忙,不过是忙着和年氏红袖添香去了。你也是,王爷都去看你了,你也没能留住人。”
云舒垂着脑袋,“爷最近不怎么愿意和妾说话,就连那西洋文爷隔许久才检查一次,说妾学的好,以后就自学便是。”
福晋闻言倒也没有真的生气,武氏能得王爷几分看重,就是能生会生,从前还以为王爷对武氏也有几分喜欢,可瞧着王爷对年氏的的态度,那才叫喜欢呢,武氏这充其量是有几分情分罢了。
不过福晋也没打算让武氏争宠,武氏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定位也不符合啊。倒是那个兰格格是个很好的人选。
想到这福晋便有些生气,“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兰格格这样一个美人王爷看都不看,兰格格也不是一个中用的,连争宠都整不到点子上,平白惹人生厌。”
福晋这话到是没错,云舒也觉得兰格格不会争宠,这些日子,因为王爷一直歇在安然院,兰格格便不限于偶遇送汤等小行为了,她甚至还亲自站在安然院门口想着截人,云舒也搞不懂兰格格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在年氏面前做这样的事。
结果最后年侧福晋没生气,王爷倒是生气了,嫌弃兰格格聒噪,直接将兰格格禁足一月。
福晋还在生气,“原本因为以兰格格的颜色,不说能多受宠吧,总归不能是如今这样都进府几个月了,还没能成为王爷的人,亏这人还是我一眼就相中的,真是不中用。男人不都是喜欢美人吗,王爷年轻的时候不也因为李氏貌美才多宠爱几分的么,怎么现在竟不成了。”
云舒认真分析道,“许是因为王爷稳重的了缘故,
李侧福晋入府时,王爷还是十几岁的阿哥,少年喜欢漂亮的姑娘很正常,可是现在王爷都三十了,应当更喜欢有内涵的女子,听说年侧福晋从小便饱读诗书,说话又温柔,想必定是能和王爷聊到一起去的。谁又能不喜欢这有内涵的温柔乡呢,至于兰格格,好看是好看,但她能和王爷谈什么,胭脂水粉吗?”
福晋怒道,“我找你来是让你出主意的,你怎么还夸起年氏来了?”
云舒忙摆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福晋,妾就是有些不明白,这王府的妾室有这么多,福晋以前对妾们都很宽和,怎么这年侧福晋便这样与众不同呢。
这几次请安,妾瞧着年侧福晋并未对您不恭敬,对于妾这种挑衅过她的人,也并未报复什么。妾觉得这府上如同之前那样不好吗,何必处处针对于她。”
虽然这样问了,但云舒其实也知道,福晋种种行为,说白了,也不过是不甘罢了,不甘她年少相互扶持的丈夫对一个女人如此偏爱,或许将来还和这个女人有了心爱的孩子。
当然或许还有一些福晋害怕的失控。福晋掌控着整个四王府的后宅,但年氏的出现便很容易失控,福晋自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福晋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更不能失去。
她之所以这样问,也无非是不想在福晋这呆下去了,不然福晋定是要她想不出主意便不能走。
果然福晋瞪了云舒一眼,“这些你不用管,你只管想主意便是,其他的不需要知道。行了,看来你今日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了,先回去吧,等想出什么法子来,再来找我。”
云舒抿抿嘴,便应了一句是,起身告辞了,正等她出去的时候,便看见白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更满是焦急。
云舒刻意放慢了脚步,果然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听到白釉有些因为过于激动,控制不住音量的声音,“福晋,白术出事了!”
云舒的眼神闪了闪,白术啊,就是那个福晋身边有些能耐的医女吧,就是那个可能是给侧福晋下药的人啊,她出事了?她出什么事了,死了?或许还有些什么!谁出的手,这事不是是会和侧福晋有关,但这里面的事情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