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灼热的气流猛地从小腹窜起,直冲头顶。
几乎是同时,薄被下那根沉睡的巨物,如同被唤醒的凶兽,以惊人的速度充血抬头,硬硬地顶在柔软的布料上,撑起一个不容忽视的弧度。
“唔…妈…”张辰含糊地嘟囔着,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浓重得化不开的睡意和瞬间被点燃的情欲,“再睡会儿…好困…”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像黏腻的蛛网,贪婪地缠绕在顾晚秋被丝袜包裹的小腿和臀线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你穿这样…真好看…”后面几个字含混不清,几乎淹没在喉咙深处,但那眼神里的渴望和占有欲,赤裸裸得如同烧红的烙铁。
顾晚秋虽然没完全听清他最后嘟囔的是什么,但对他身体瞬间的反应和那几乎要烧穿她职业伪装的眼神心知肚明。
她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动,依旧是那副清冷教师的模样,但眼神深处却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掠过一丝无奈和必须强硬起来的决断。
她直起身,动作利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装的下摆,仿佛要拂去什么无形的尘埃,语气也随之严肃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母性权威:“辰辰,听话,快起来。”
她的目光直视着儿子眼中尚未褪去的欲望,语气加重,带着一种深沉的、不容反驳的关切,“妈妈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分量沉甸甸地落下,眼神锐利如刀,精准地传递着未尽的警告,“不能太过纵欲,不然对身体有很大伤害的,你也不想以后……”
她没有说出“不行了”或者“出问题”这类直白的词,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那严肃眼神中蕴含的、对“影响性能力”的清晰担忧,已经将潜台词表达得淋漓尽致。
这是一种妈妈式的、以“为你好”为名的、最具威慑力的管束。
张辰听到“以后……”和看到妈妈那洞悉一切又隐含警告的眼神,瞬间明白了那未尽的威胁。
他脸上闪过一丝少年人特有的不以为然和对自己“能力”的盲目自信,但几乎是立刻,昨夜今晨那近乎透支的疯狂快感和此刻身体深处传来的、如同被掏空般的沉重疲惫感,又像冰冷的潮水般涌上,让他那点刚升腾起的欲望和自信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一点心虚。
那点被强行压下的欲望,迅速转化成了被管束的烦躁和一丝对妈妈这种“关心”的复杂感受。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带着浓重的不情愿:“知道了…”随即,像是赌气般,猛地掀开身上的薄被,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坐了起来,晨间的凉意让他皮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顾晚秋看到张辰终于坐起来,脸上紧绷的线条才略微缓和了些许。
她不再多言,简洁地命令道:“快点穿好衣服,洗漱。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转身,高跟鞋的鞋跟敲击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规律、带着不容置疑节奏的“哒、哒”声,如同敲在张辰心头的催促鼓点。
她拉开主卧的门,身影消失在门外,并轻轻带上了门,隔绝了室内依旧弥漫的、令人窒息的暧昧气息。
张辰坐在床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身体的疲惫像铅块一样沉重,尤其是后腰传来的酸胀感,清晰地提醒着他昨天的放纵。
然而,下体那点不甘寂寞的硬挺,以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妈妈包裹在黑丝和职业装里的诱人身影,又像小虫子一样啃噬着他的神经。
他烦躁地低吼一声,发泄似的胡乱抓起扔在床脚的一条皱巴巴的运动裤和一件印着模糊logo的旧T恤,动作粗鲁地套在身上。
T恤的领口有些变形,皱褶堆叠在胸口,更添几分邋遢的少年气。
客厅里,顾晚秋已经站在玄关处。
她手里拿着车钥匙和自己的皮质通勤包,姿态保持着教师的优雅,但微微绷紧的肩线和时不时瞥向腕表的动作,无声地传递着等待的不耐和时间的紧迫。
晨光透过客厅的窗户,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清冷的光晕。
张辰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带着浓重的没睡醒的困倦和赶时间的匆忙,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主卧,径直冲向卫生间。
他粗鲁地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哗哗作响。他胡乱地捧起冷水泼在脸上,试图驱散那顽固的睡意和残留的燥热。
牙刷在嘴里象征性地、毫无章法地捣鼓了几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即含了一大口水,咕噜咕噜地漱口,水珠溅湿了T恤的前襟。
整个过程快得像打仗,不超过三分钟。
“好了好了,走吧妈!”他抓起扔在沙发上的沉重书包,单肩挎上,顺手拿了牛奶和面包,脚步有些虚浮地冲向玄关,弯腰去穿运动鞋,鞋带都只是胡乱一系。
顾晚秋看着他这副邋遢匆忙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又蹙紧了一瞬,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等他趿拉着鞋子站直,她简洁地吐出两个字:“走吧。”随即利落地打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