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沫正在奇怪,悬崖之下,就是礁石海滩,这要失足掉下去可就死的透透的,管家这是在往绝路上走?
然而管家真的下去了,身影逐渐消失在悬崖边缘。谢小沫见他那颗地中海脑袋瓜也消失了,赶忙跑过去看。
这一看,谢小沫惊呆了,原来悬崖之下挂着一部升降梯,有点像高空作业的工人站立的那种平台。
谢小沫趴在悬崖的杂草里,目光紧紧盯着管家,看到梯子在半空停下,管家伸手在旁边一按,面前看似山石的墙上居然打开了一扇门。
管家拎着东西走了进去。
原来那位神秘人住在悬崖里面!
海边的风呼呼,谢小沫的心越跳越快,她兴奋又紧张,越来越好奇悬崖里住的是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管家又坐梯上来了,走的时候手里仍是拎着一个篮子,里面的东西却不是先前那些。
谢小沫遥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折返回来,谢小沫兔子一样的从草丛里蹦出来,来到悬崖边上,之前管家站立的地方。
这里明显有人工开凿施工的痕迹,因为谢小沫发现了大量浇铸成墙体的水泥,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谢小沫很快在右手旁的草丛里发现一个水泥墩子,有半人高,上面有一个玻璃罩子,罩子里面一个红色的按键。
谢小沫打开罩子,怀着兴奋和忐忑,按下了按键。
升降梯带着她下去,梯子三面有玻璃墙挡着,这样刮风下雨都不怕。
如果不是带着一种探险的好奇,谢小沫觉得这就是一部观光梯。背靠峭壁,正对着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脚下是海浪打在礁石上,浮起一层层白色的沫沫。风景壮阔,但也隐隐透着一股凶险。
梯子降到半空自动停下,谢小沫在墙上找了一圈,很快找到一个黑色按钮。
门开了。
谢小沫走了进去,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迎面是一个圆台,圆台后面一排柜子,感觉像是前台一类。
圆台两侧是两条窄窄的走廊,通向两边。一边空荡荡的,另一边,有一道铁门,刚好可以通过一个大胖子。
谢小沫盯着那道铁门。
这是,是不让里面的人出来,还是不让外面的人进去?
这时,里面传来有人打牌的声音。
“你傻呀,我出对子,她不要,说明她没对子,你不赶紧出对子,还打单张?刘高芬,你真是笨死了你!”有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扯着嗓子咋咋呼呼。
那人被说,陪笑着,“我不知道,我不会打扑克。我在家都是搓麻将。”
“你都来三年了,你还不会?”
“陈姐,我们还要呆多久啊?我都有三年没回去了。天天看着这么个疯子,又不让刷手机,我都烦死了。”
“谁知道呢,说是干满四年给100万。100万啊!100万!出去什么都不能说,知道吗?”
“我什么都不说,回村我就说出去打了几年工。”
几人又打了一局,中年妇女骂了两句,“王翠,你去看看,外面的门关上了吗?那个水管家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来了要我们给他把门打开,迎着他进来,走了要我们给他关门关上,送他出去。他以为谁啊?皇帝吗?自己就是个管家,还真以为自己是谢先生?!”
刘高芬:“我还蛮怕那个水管家的,好吓人的样子。”
“谢先生才叫吓人,”中年妇女说着打了个寒噤,“他才是真变态。等下我们去看看那个疯子吃了没有。”
王翠出去,很快又哆哆嗦嗦回来了,“陈,陈姐……”
“你干嘛,见到鬼了?”
“不是鬼,是本小姐我。”
谢小沫从陈翠身后走出来,盯着在房间里用凳子临时拼起的牌桌。
陈萍一下子站起来,“你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跟水管家一样下来的。”谢小沫指着牌桌,“陈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在这里聚众赌博?我叔叔给你们发工资,是让你们在这里好吃懒做赌博的吗?”
刘高芬连忙解释:“不,不是赌博,就是没事自己玩玩打发时间,不是聚众赌博。”
陈萍一脸不善地盯着谢小沫,“你谁啊?!”
“谢先生是我叔叔,我亲叔叔。我叔叔没有孩子,就我一个侄女,我是谢家继承人,以后他的财产,包括这座岛都是我的。换句话说,我就是你们未来的主人,懂了吗?”
天知道,谢小沫说这话时,插在兜里的手都在抖,好怕这个满脸横肉的叫陈姐的女人拆穿她,把她揪到水管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