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些东西,不全是他储物袋里的营地装备吗?
难不成玛尔巴什趁他昏迷的时候,把他的储物袋给摸了?
……呸!
假正经、臭不要脸的东西!
“……我这里还有一些用剩的甘菊药剂和金盏花药剂,你要的话也一起拿走吧。”
帐篷外的对话还在继续,瑞基暂时按下怒火,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去。
“谢……谢谢大哥哥!”
一道清脆如黄鹂的声音响起,带着稚嫩的童真,听起来像个小女孩。
瑞基皱起眉,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玛尔巴什怎么会和一个小女孩混在一起?而且,那孩子竟然还叫他“大哥哥”?
想到玛尔巴什其实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异界生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大哥哥?
……噫,真够恶心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到底在哪儿?
他中箭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从那个紫雾里活下来的?
瑞基用左手手肘撑着身子,往帷幕那里挪了过去。
帷幕透着一股缝隙,是专门为了通风而留的,此时正好方便他透过缝隙悄悄观察外面——
一身淡绿色贫民袍的药师坐在帐篷外的篝火前,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黑发橘眼的小女孩。
瑞基红眸扫视了一圈营地,没有发现玛尔巴什的身影。
看来刚才说话的是药师,而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
那么给他上药和包扎伤口的人应该也是药师了,毕竟这世界上会用金盏花药剂的人也不止玛尔巴什一个。
他悬着的心缓缓放下,却说不清这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呸呸呸!
他才没有想要见到那个该死的叛徒、可恶的老怪物!
瑞基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和药师说话的小女孩身上。
在看清她的长相后,他有些僵住了。
女孩衣衫褴褛,显然是个乞儿,可那张脸却漂亮精致地不像话。乌黑浓密的头发随意被一条破旧的麻布束成马尾,眼睛介于金色与橘色之间,灵动又狡黠。
她看起来就像田埂边野蛮生长、一抓一大把的野罂粟,顽强又带着几分桀骜的不羁。
瑞基定定地看着她,眉头蹙起。
这小孩……怎么长得这么眼熟?
就像……
他拼命思索,努力回忆自己她到底长得像谁,直到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靠,长得像他!
帐篷外,女孩正试探着勾住药师的衣摆,用可怜兮兮的猫猫眼看着他,声音软糯又委屈地祈求道:
“大哥哥,我真的不可以去那个帐篷里睡觉吗?外面……外面好冷,我快冻死了呜呜……”
俊秀的药师挠了挠下巴,为难道:“啊……不可以哦,里面是我的朋友,他受了重伤,现在正是养伤的关键时刻,不能打扰他。”
“而且这个帐篷也不是我的,我没资格让你进去。”
小女孩见没能得逞,顿时不悦地撅起嘴:“……所以你只是个守门的?那这个帐篷是谁的?”
瑞基皱起眉,心里有些不爽。
吔,这小屁孩,怎么这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