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东西,让他怎么好意思当着虞烽的面拿出。
云杳满脸愁苦,好不容易心思安定下来,又被这些东西给扰得忐忑。
随着夜越来越深,祠堂那边的喧闹也逐渐淡下去。
虞烽一桌桌致谢过去,席间喝酒如喝水般,好在酒量还算好,虽说走起路来有些摇晃,却也不至于到走不动道的地步。
林三见他喝得差不多了,倘或继续下去,怕是要耽误大喜之夜的好事,于是将手边的酒做的手脚。
虞烽喝上一口,见味儿不对,便询问似的看向林三。
林三笑着说道:“哥们儿都是替你着想,有样学着些,日后我大喜,你也得护着些我。”
微醉的虞烽微笑着点头,“果然是好兄弟。”
这什么时候入洞房,也要讲究个时辰,或早或晚都不行。
拐子爷接替掌礼太公的活儿同大家一起熬着夜,待时辰差不多了,便同众人说道,“新人先行一步,大家还尽兴喝着,若有招待不周的还请见谅。”
林家村习俗,大喜之日喜宴持续到天明,即便客人离席,期间也要有人守着灶火。
林三颇有眼力架的接话:“来,留我下来同大家喝到天亮。”
虞烽拍了拍林三的肩,将余下之事交托,这才往家中走。
十五的月色圆满而明亮,虞烽独走在村中小道上,三步一盏的烛火同他的身形一般在夜风中摇摆,他脸是挟着笑意,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喜悦。
待进了院门,从正屋窗棱透出的红光洒遍了整个院子,云杳亲手剪下的喜字在各各角落透着点眼的红。
虞烽抖了抖袖子,大步流星往屋里走去。
翠喜先他一步离开,如今这家里只剩他两人。
怕有人搅扰新人之夜,更有人在周围来回巡视,洞闹一早便闹过,院子周围连只猫都不剩。
虞烽抬手敲了敲门,“云杳……”
立时,屋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多时门从里面拉开,背光而立的云杳脸上布满了红晕。
酒气也扑鼻而来。
虞烽也不急着进去,手肘顶着门框,用慵懒的眸光看向云杳,“酒都喝完了?”
眼下只剩他们两人,酒气上头都有些昏沉,看向对方的眼神却是清明又炙热。
“喝完了。”
“好喝嘛?”
“还行,就是喝完了身上发热。”云杳说完还抖了抖衣领。
虞烽这才发现,他身上的喜服外袍已经脱了,只剩一下单薄的里衣。
他倾身上去,对着云杳的脸一阵打量,酒气在屋中渐渐弥漫开来,呼吸间的气息将两人烧得浑身发烫。
云杳眸光熠熠,哪里还有白天的胆怯。
他伸出手指勾住虞烽的腰间的流苏,在指间缠绕数回,而后拉着人往屋里带。
门被合上后,插销自己动落下。
虞烽拢住人的后脑,将额头抵在一处,而后又托住云杳的腰,一点点将人逼到墙面。
前胸贴着前胸,两颗热烈跳动的心隔着肉壁跳出相同频率。
此时此刻此情景,便是说什么也不为过。
云杳圈住虞烽的脖子,因身形悬殊过大,他只能踩着对方的脚方才更靠近些。
“我往后,该叫你什么?”
虞烽迷迷瞪瞪地看向他,而后又有些苦恼,“那你想叫什么?”
云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不能一直叫你大哥吧,现如今咱们关系又不比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