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虚浮无力的公子哥儿,力气大得出奇。
“二少爷,您行行好,不要为难少夫人。”
一旁的尾鱼又急又气,又无能为力。
“少夫人?”叶敏玩味地将这称呼抵在齿间琢磨,竟琢磨出些味儿来。
“你叫的如此含混,听着倒像是我们兄弟共妻一鼎,这哥哥身体不好,弟弟多照顾些,也在情理之中不是?”
裴阮简直为他的下流无耻震惊。
连统都看不下去了。
「宿主,趁他不注意,拿膝盖顶他。」
「记住,速度要快,位置要对,两腿之间……」
这把不用动作详解,裴阮有如神助一听就会。
社恐完全不影响他重膝出击。
说时迟那时快,起落之间,叶敏嗷得一声,弯腰吸气捂档跺脚,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裴阮正瞧着有趣,一道娇喝响起,“你这贱人,在对我大哥做什么?”
「没看到小嫂子正疼他吗?」
裴阮满脸无辜望过去,就见一位红衣少女柳眉倒竖、怒目圆睁。
她身后不远,还站着一人。
不是别人,正是昨夜偷塔失败的叶崇山。
他今日换了一身玄色常服,但武人制式精干利落,威仪反倒更甚。
“灵儿,妇言怎么说的?”
叶灵闻言,小脸秒白,喏喏退了几步低头道,“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回去抄妇行百遍。”
“是。”
“应得如此敷衍,是心有不服?”
“女儿不敢!爹爹罚的是,女儿心服口服,这就回去抄书。”
“敏儿在这又是做什么?”他问得漫不经心。
叶敏却顾不得疼,抽着气也要站得笔直。
“孩……孩儿正要去请母亲安,恰好遇……遇到嫂子不适……”
在叶崇山古井无波的视线下,他声音越来越小,终至无声。
好半晌,他才仿佛懂了什么似的,攥紧拳头,“孩儿逾距,这就去领罚。”
至于逾了什么距,又领什么罚,二人心照不宣,只余裴阮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