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说,他跟别人变态得不一样。」
「你这样我更害怕了。」
未知的恐惧最令人难以招架,裴阮眼圈立马红了,身体也轻颤起来。
黄书朗爱怜地刮了下他鼻尖,“阮阮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他摆弄人形娃娃一样,将裴阮抱去床上。
“是像裴允那样,恨不得杀了你?”
“还是像叶崇山那样,恨不得活剥了你?”
“都不会,阮阮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哪里舍得?”
他似乎真的缺个仕女,十分认真地褪去裴阮身上并不合身的外袍,又一件一件将俏丽女装替他穿上。
动作间,分毫没有亵昵的意味。
反倒有种朝圣般的虔诚。
唯有碰到肩颈处的青紫痕迹,呼吸会重上几分。
可那更像是某种压抑的怒火。
裙裙带带的,他穿起来也不甚熟练,摆弄了好一会儿才系好腰带。
“我也是第一次,让阮阮见笑了。”
穿上衣服,犹如披上盔甲,裴阮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点。
女装就女装吧,他眼一闭心一横,“穿……穿都穿了,你……你能不能放开我。”
“不能。咱们还要挽发描眉。”
黄书朗俯下身,将他脚下裙整摆理好,又将他抱上妆台。
铜镜里,他仔细端详着裴阮,过了许久,才低低道,“眉英气了些,唇色也淡了些。”
语罢,他拿起眉笔,如作山水画般细致地在裴阮眉间勾勒,放下笔时,脸上显而易见地闪过一丝惊艳。
以幺指点沾唇脂,将淡色徐徐研成秾丽。
镜中美人略带羞恼的一眼睇来,黄书朗竟失手打翻了口脂盒子。
瓷器碎裂的轻响令他回神,他终是露出一抹缱绻的笑,“我的阮阮……真好看。”
「6,这种玩法闻所未闻。」
裴阮抖了抖,就更看不懂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黄书朗沉迷芭比游戏时,屋内掌起了灯。
暖色的烛火似是唤起了黄书朗某些久远的回忆,望向裴阮的眼神也恍惚起来。
他的眼波随着烛光流转,柔情盈盈如春水。
“可惜时辰不早,今日又来不及替阮阮作小像了。”
又?
“那便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