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带着惊恐的年轻女人的脸。
“酋长……”哈莉抱着自己哇哇啼哭的孩子,连连后退,“神仆们说了,只要干活就能换来食物,我今天搬了木头,他们给了我吃的,也给了。”
她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金河的心里。
一个没了部落勇士的蝼蚁竟然敢拒绝他的求爱?
“那是他们的规矩,不是我的!”
金河一把将女人拽了出来,将奶粗暴地塞进她嘴里。
“现在,你吃了我的,就得听我的规矩!”
“唔……不……”
女人的惊呼很快变成了呜咽,伴随着金河的辱骂和清脆的巴掌声。
很快,嘈杂都化作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压抑的哭泣。
部落的聚集地里,不少帐篷的帘子都掀开了一条缝。
有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眼神火热,握着石矛就想凑上去。
金河是个豪爽的酋长,他们也想要加入战斗。
可一看到帐篷外那个抱着刀,沉默抽烟的身影,又都缩了回去。
那是金河的弟弟,金山。
这家伙不好说话。
在冰河部落,酋长享用寡妇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了男人的女人是没有尊严的。
要么被强者抢夺,要么就成为部落的公产,靠所有男人的保护活下去。
就算不被酋长占有,部落的女人也会很快跟随新的男人。
当然了,如果不去找男人,很快会被部落的所有人共享。
很离谱,很奇葩!但这里没有对错,只有原始部落为了生存制定的残酷法则。
金山对帐篷里的事充耳不闻,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听着远处大鱼的哀嚎从撕心裂肺变得沙哑,又听着身后哥哥发出的野兽般的动静,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这烟是神仆们给的,辛辣,呛人,却让他格外清醒。
脑子里,昨夜的梦境又一次浮现。
哥哥被那些神仆用绳子吊在木杆上,手脚抽搐,死状凄惨。
而那些平日里对哥哥言听计从的族人,就站在下面,麻木地看着。甚至,有几个他还看见了,正是刚刚探头探脑,又被自己吓回去的那些人。
他们手里,也拿着绳子。
哥哥总说南下是死路,可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金山掂了掂手里的短刀,这是他用三张最完整的狼皮从神仆那里换来的,吹毛断发。
他将烟头在石头上摁灭,小心地收好剩下的半截。
这烟,以后怕是抽不到了。
帐篷里的声音终于平息,金河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甚至没再看那女人一眼。
金山没有跟上去。
他转身,融入了更深的夜色里。
他要去找到那些还愿意相信他,而不是相信几块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