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村里的路,就是泥土路了。
偶尔会有一辆老破旧拖拉机开过,滚滚黑色尾气夹著浓浓的泥土粉尘,能將一个人给淹没。
但林川反而喜欢这种味道和环境。
不知道是不是变態,他很是喜欢闻这种带著柴油味的尾气。
虽然有毒,但……真的很爽啊!
这是他前世童年的回忆啊!
林川和罌粟一边聊著,一边不紧不慢的在通往村里的泥土路里走著。
赶牛车的,或者开拖拉机的。
看到他们背著包,穿著也蛮像城里人的打扮,都下意识的回头多看了几眼。
走了近两个小时后,林川终於看到了后林村的轮廓。
有后林村,自然也有前林村。
两个村的人都姓林。
但因为相隔较远,所以就分开叫了称呼。
远远望去,后林村有著几十栋房子。
但百分之九十都是土坯房。
只有那么几栋,是泥砖房。
上次回来,还没有呢。
很显然,都是这三年多建起来的。
这个年代的农村人,还是蛮有闯劲的。
很多村里的年轻仔,都出去打工创业了。
毕竟改革开放,外面太多发財的契机了。
显然,是有些村里的年轻人赚到钱了。
回村里建起了水泥砖房。
在林川和罌粟正不紧不慢的地朝著后林村走去时。
而此时的后林村,一场衝突正如火如荼地展开著。
午后,天空忽然被乌云遮蔽。
闷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丝风也没有。
村子里那棵老槐树的枝叶低垂著,纹丝不动。
村长家的几个儿子,此刻如凶神恶煞般,將林川家旁边的那块地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打算起房子,企图强行低价买下这块地。
林川的林南和母亲李桂芬站在一旁,满脸焦急与愤怒,坚决不肯答应。
林南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汗珠不只是因炎热,更多是源於內心的紧张与愤怒。
汗珠顺著他那饱经风霜、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迅速打湿了领口处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著村长家的人。
李桂芬则紧紧地站在丈夫身后,双手用力揪著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我说林南,李桂芬,你们可別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地,我们出的价虽说不算高,但也对得起它了。”
“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签字收钱,別耽误我们家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