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才是徐家嫡旁之爭的关键缘由。
茅清竹顿了顿,又道:“今日,我带她回来,不是来与你们爭辩这些的。只是为了,取回本就属於她的东西。”
此时,徐老祖闭目养神,任由下方小辈爭论。
他虽说在徐家说一不二,但实际已有三百余岁,暮年垂危,全靠著先祖留下的灵丹妙药,才得以苟活至今。
苍老到就连神智都稍显浑浊,平日里极少参与管理徐家。
见老祖闭目,余下的徐家人这才继续爭论“哦?”华服男人挑了挑眉,“什么东西?”
“龙眠山,寒潭洗礼的资格。”
茅清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以及,徐家真印!”
此言一出,满座譁然!
“胡闹!”
“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个来歷不明的野种,也敢我徐家真印传承?!”
当然,亦然有其他声音。
“呵!野种?青君乃徐家血种,岂会是野种?既是徐家人,为何不能接受传承?”
此人容貌平平无奇,偏偏修为足有筑基五层,观其年龄,正是年富力强之时。
“徐长风,你有何脸面叫唤?”
另一个筑基修者爭锋相对,冷笑道,
“该不会———此女是你的野种!没成想,你为了凯真印传承,竟和茅清竹私通!”
徐长风微笑:“其实,我倒是想,可惜夫人不给在下机会。”
一眾人吵得闹闹哄哄,完全不顾及徐老祖的存在。
而老人听得族人互泼脏水,不顾顏面,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咳嗽一声: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小丫头,你来说说看,”
殿內雾时安静,所有人都盯著那个著铃鐺的小女孩。
青君了软软的眉毛。
说?
说什么?
这老头子好莫名其妙。—
小女娃很是心虚,可她不能给师父丟面子!
一想到这里,她就害怕地挺直腰杆,愣愣地看著徐老祖:“说什么?”
几位长老脸色骤变,
徐不明更是拍案而起:“放肆!老祖问你话。”
“哈哈哈—“”
徐老祖笑声打断呵斥。
寻常孩子,见一眾筑基真人爭论,早就站不稳了,可这孩子倒是有趣,他失笑道,
“不错,小娃娃胆量非凡。”
眾人闻言,又见得这白髮小女娃昂首挺胸,直视徐家老祖。
这才心头一惊,別说,这女娃的確胆量非凡!
很明显殿上眾人,皆对其不怀好意,再加之又都是筑基真人,自有灵威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