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青君来给你送晚饭啦。”
未见其人,先听得小女娃兴高采烈的声音,
“说好给师父做好吃的,就给师父做好吃的!”
青君小脸红扑扑的,手中捧著一碗汤羹,可她方一进门,就看见了眼前这诡异一幕。
她的师父,正一本正经地蹲著,手中还握著白姐姐雪白的脚丫!
“啪啦!”
青君手中的汤囊一下子就摔到地上,溅起一地汤水。
但青君却无暇他顾,只是傻傻地看著师父。
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姐姐?你们·你们在干嘛?”
小女娃又直勾勾地看向白籟籟。
这个满脸通红,眼泪汪汪,看起来好可怜的姐姐,真的是那个威风凛凛的白姐姐吗?
“青君,快出来——”
知微跟在青君后面,同样是一呆,揪著青君衣服,连忙把她拉回来。
但白却是眼前一黑,自己这副丟脸的模样,竟然被这两个小丫头片子看得一清二楚!
“啊!”
她惊叫一声,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闪电般將脚收了回来,连带著將小靴子都踢飞了出去。
努力想恢復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可那红透了的脸颊和急促的呼吸,
却让她显得色厉內荏。
“看什么看!”她衝著两个发愣的小丫头凶巴巴地喊道,“没——没见过人按摩吗?!”
两个小丫头还是呆呆的看著她。
让白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们怎么回事?
至於这么震惊吗—
陈业此时也站起身,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无奈,对两个徒儿解释道:“白真传方才赶路辛苦,我正用家传的手法为她舒缓经络,你们两个,莫要无礼。”
他这番话,既是说给徒弟听,也是在给白籟台阶下。
青君了嘴,有点委屈:“师父———有家传手法,都不给青君按脚—”
听此,白越发感觉不对劲:“哦?莫非,根本就没什么家传手法?”
知微连忙拉了拉青君的衣袖:“笨蛋,以前-以前师父给师姐按过的呀那时候不是青君不愿意吗?”
她说的是,当初还在棚户区时,陈业见两个小丫头冻得瑟瑟发抖,亲自烧了热水,给知微洗脚。
只不过那时候的青君很不乐意·—
青君眨巴著眼睛,也回忆起当初棚户区那段时间。
原来,还真是自己不乐意啊··
不对!可那时候自己根本没拒绝!都怪师父偏心!
小女娃气鼓鼓地道:“青君知道了,师父给师姐按,给白姐姐按,就是不给青君按!”
陈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正想开口解释,一旁的白却抢先一步,清了清嗓子,小手负在身后:
“小丫头,你师父就是偏心———。哼哼,以后你师父只能给我按!“”
两个女娃的反应,让白籟籟放下了心中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