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业弟明明是个大男人,怎么比她一个女子还脸皮薄?
腰肢越来越弯,脑袋都要碰地了呢·
茅清竹见他这副拘谨模样,心中那点因被人撞破沐浴的羞郝,竟奇妙地被一丝玩味所取代。
她好整以暇地在水中舒展了一下身子,温热的池水没过她雪白的香肩,只留下一截优美的颈线。
水波轻漾,更衬得她肌肤如玉,柔婉动人。
她轻启朱唇,声音温婉,却带著戏謔:“业弟,你这般低著头,莫不是这暖玉地面,
比姐姐还好看?”
“不—不是!”
陈业心中叫苦,连忙解释,“在下只是——?只是不敢冒犯清竹姐。”
“哦?”茅清竹的凤眸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可你若一直低著头,又怎知晓姐姐现在是何模样,又谈何冒犯呢?”
这。这根本就是送命题!
陈业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一个前世的社畜,哪里应付得了这般言语机锋?
他乾脆心一横,继续当个闷葫芦,低头不语。
靠!
越来越像青君了同样有点小魔女的倾向,可內里只是一个怂怂的糰子!
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茅清竹终於“噗”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不逗你了。”
她止住笑意,神色柔婉,只是那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她缓缓將青君的身世娓娓道来:
“外界都以为,青君是我与徐家某个男人的私生女,对么?”
陈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茅清竹却摇了摇头,凤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其实。。。青君並非徐家血脉,甚至——也並非人族。”
陈业顿住。
“九年前,我被迫嫁入徐家,可—那是碍於父亲之恩,我不喜徐不晦,从未与他有过接触。一直独自一人在徐家后山修行。”
茅清竹美眸空洞,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徐家后山,名为龙眠山,正是徐家先祖沉眠之地。我无意发现—有那里有一块—圆形的石头不停乱动。好奇之下,伸手触摸,却扎破了手。”
“血液流进去的剎那,那个石头————-钻入了我的肚子。以我为床,孕育出青君。”
这一剎那,陈业脑海中的迷雾顿时消散一空。
原来如此!
数百年前,徐家先祖或许是发现了龙眠山的某些奇特。
於是搬迁至龙眠山,只是徐家先祖並不知道,此地竟有一颗龙蛋。
而在之后,这颗龙蛋一直无形影响到徐家人的血脉,致使他们出现所谓的血脉隱疾。
也就是说。
之前陈业以为是徐家血脉影响到青君,可实际上,是青君影响了徐家!
直到现在,就连茅清竹都不知道,这个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糰子,其实是大名鼎鼎的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