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噠”一声轻响,原本严丝合缝的舱门无声无息地向內滑开,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舱室不大,却也五臟俱全。
一张可供打坐的蒲团,一张小巧的木桌,两把竹椅,一张床铺,以及能望见舷外云海的圆形轩窗。
虽不奢华,但胜在清净雅致,
“师父,这里好漂亮呀!”
青君一进舱室,便好奇地四处打量,小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她还是第一次住在天上!
小女娃开心地摇晃著铃鐺。
叮铃铃,叮铃铃的。
听得陈业都想把铃鐺掛在小女娃脖子上。
陈业瞪了眼青君,
这小丫头才挠了挠脑袋,汕汕地將铃鐺揣回去。
还是知微乖巧,默默將背著的小包裹解下,里面装著她和青君的换洗衣物,以及一些日常用品。
大女娃从中找出一条毛巾,开始忙碌地给舱室內清洁著。
陈业哪能见知微这么辛苦?
连忙上前抢过知微的毛幣:“让师父来就好对了,师父还有两个储物袋,之前忘了给你们。”
陈业从孔鸿轩兄弟二人手中得到的储物袋,之所以没有卖点,正是特意留给两个徒儿的。
他之前担心,两个女娃带著储物袋会招惹贼人,这才没有给她们。
但现在来到灵隱宗,便没了这层顾虑。
青君警了眼储物袋,一点也不在意。
胡乱別在腰间,又趴在轩窗上,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问些天马行空的问题:
“师父师父,天上的云彩是做的吗?能不能摘下来吃?”
“师父,你说那个长头髮的大姐姐,她头髮那么长,会不会被自己的飞剑割断呀?”
陈业听了,也忍不住朝窗外警一眼。
只见灵舟外,几个弟子御使著飞剑,绕著灵舟嬉戏,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其中倒是有个长头髮的修者,可明明是个男修!
陈业没好气地白了小女娃一眼:“把眼晴睁大,好好地看看是男是女!”
小女娃一缩脖子,瞪大眼睛仔细盯著窗外的修者:“明明——-就是个姐姐呀?”
师徒三人吵吵闹闹,看得李秋云微微一笑:“陈叔的徒儿们真是活泼可爱。”
话语间,竟有些莫名羡慕。
她想起了自己父亲,灵隱宗的外门教习,永远是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
说是教习,但其实修为只有练气八层,在宗门之中,平平无奇。
父亲年轻时,没能进入內门,便对她有极高的期望。
从小到大,她的记忆里只有无尽的闭关修炼,耳边充斥的是父母“不可懈怠”、“勤能补拙”的教诲。
玩闹嬉戏,似乎是与她绝缘的词汇。
即使偶尔走出静室,面对宗门內那些或热情或好奇的同门,她也总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