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青努力地试图将自己的身体从太阳椅上拔出来——失败了。
她只好瘫软下去,右手顺手拿起一旁的可乐,感受着冰冷的金属触感与水珠,意志逐渐消沉下去。
天主军,军情局,美国总统……彷佛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呢……
虽然柯琳娜在被她揍了一顿屁股后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来英国地目的,不过,一周以来,这家伙都只是在用贪污的经费享受生活而已……虽然没有立场对她的组织的内部事务做出什么评价,青还是觉得,自己遇到她,真是太倒霉了……
不过,她也在享受修女小姐砸钱买来的服务就是了。
“母亲对雅列科夫的死很恼火所以,我觉得我暂时不该回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朱鹮打了个哈欠,刚刚染成粉红的头发,也随着海风飘动着,“总之,你们最好别惹是生非,就算天主军什么的来了,也有英国警方呢……”
“我儿,还有一层,你当受劝戒。着书多,没有穷尽。读书多,身体疲倦。”
放下手中的圣经小册子,柯琳娜轻轻闭上了眼。嗯……果然,经文这种东西,完全不懂呢。
她还是对美食与美酒更感兴趣些……虽然过度沉迷,好像会被青小姐打屁股就是了……青小姐,为什么连她喝酒稍微多了一点这种小事,都要管呢……
“听说,好像有个摇滚歌手,刚刚在这里的酒店入住呢……”
“是吗……关我们什么事……”
“青小姐,朱小姐,现场盗录的唱片,可是很值钱的哦?”
“小心你的屁股。”
“青小姐,为什么每次都舍得那么欺负人家……”
“青,对女孩子太粗鲁的话,会被讨厌哦?”
“我说,你们两个……”
“说起来,朱小姐有在追星吗?有时候,我也会想出道唱歌去呢?”
“是吗?”
“喝酒,吸毒,玩女人的生活什么的……好像也不错呢……青小姐?呜呀!”
“你这家伙……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至少也多为你自己的屁股考虑考虑啊……”
被青扛着走向卧室,修女小姐有些无奈地看着朱鹮对她比了个大拇指,只好苦笑着,也比了个大拇指。
据说,朱鹮将她此后的惨叫声,也录了下来呢。
“神父。”
“阿方索教友。”
老实说,如果时间不是在深夜,地点不是在空无一人的公墓,两个穿着精致而昂贵的西装的男人与那样多的穿着白袍的武装分子这样肃穆地站着的画面,绝对会引起警方出动吧。
“雅列科夫死了。”
“雅列科夫?”
“对。他的副手,巴塔尔,也死在了那次事件中。巴黎警方对事件的官方定性,是西伯利亚黑帮的火并。”
“巴黎的工作有人接手吗?”
“雅列科夫的数名最重要的部下都死在了事件中,我们计划抽调波尔多或西班牙的人员前去善后。”
“雅列科夫……怎么会……”
白发苍苍的老者皱起眉头,点了根烟。而在他身旁的深色肤色的中年男子,则俯下身子,为面前的墓碑,献上了一束花。
“我已经向本部申请,将阿尔特纳教友,调回英国执勤。”良久后,中年男子方才长出一口气,如此开口道,“在南京与上海重建分部的工作,进行得不太顺利……已经有人被中国情报机构逮捕了。卡特纳斯教友的死,实在对我们打击太大了。”
“阿尔特纳教友和我说,他怀疑卡特纳斯教友的死,与内部背叛脱不开干系……阿方索教友,南京支部的幸存者有整理出什么吗?”
“他们认为……阿尔特纳教友的女儿,现在行踪不明的柯琳娜-玛丽亚·阿尔特纳,就是向中国情报机构出卖卡特纳斯教友,以及总部诛杀中华民国副总统的计划的叛徒。”阿方索压低了声线,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这段话,“我没有采信,阿尔特纳教友对主的指示忠心耿耿,没有理由让他的女儿蒙受不白之冤。”
“但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