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原本在我口腔里疯狂肆(肆虐)的舌头突然停顿了一下。
紧接着,她结束了这个粗暴的吻,微微向后退开了一些,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一条晶莹的、长长的唾液丝线,连接着我们微微分开的、都有些红肿的嘴唇。
她看着我,那双在夜色里亮得惊人的漂亮眸子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胜利者才有的光芒。
她丰润的嘴唇上沾满了我们俩的口水,看起来水光潋滟,异常性感。
她大口地喘着气,饱满的胸膛因此而剧烈地起伏着,带得那对被恤包裹着的巨乳也随之晃动不已。
她低下头,视线落在了我们紧贴着的下半身,落在了我那根将裤子顶起一个夸张帐篷的丑陋东西上。
然后,她再次抬起头,迎上我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
“贱狗先生,”她开口了,声音因为刚才那个激烈的吻而变得有些嘶哑,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子弹,精准地射进了我的脑子里,“现在,你还觉得我在跟你谈恋爱吗?”
“这不是恋爱是什么?我的袁小姐,”我凑得更近,几乎能感受到她嘴唇的温度,我们呼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嘴上说不要,身体不也还是很诚实吗?”
她揪着我衣领的手指猛地收紧,勒得我喉咙有些发紧。
那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漂亮眸子,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难以名状。
有错愕,有被戳破伪装的恼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被冒犯的、冰冷的怒火。
那股刚刚还野性十足的侵略气势,像是被我这句话迎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冷却了下来。
她松开了紧扣着我后颈的手,那只揪着我衣领的手也松了力道,最后一把将我的恤推开。
我们俩的身体因此而分开了半米远的距离。
夜风从我们之间穿过,带着一丝凉意。
我看见她光裸着的大腿,因为寒冷,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她向后退了一步,重新站在电瓶车前面。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车头的距离。
她低着头,伸手,极其缓慢地将身上那件宽大的、被我们俩弄得皱巴巴的黑色恤下摆拉了拉,抚平上面的褶皱。
这个动作让她本就宽大的领口向一侧滑落得更厉害,整个右边的、圆润白皙的肩头都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反射着柔和的光泽。
她那对被恤包裹着的、巨大得不成比例的奶子,也因为这个动作而微微晃动了一下。
然后,她抬起头。
路灯的光线正好被一阵风吹动的树叶分割得支离破碎,光影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让我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只能看到,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极度冰冷且充满嘲讽意味的弧度。
“诚实?”她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却又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路小路,你搞错了。那不叫诚实,那叫发情。”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向前走了一步。
那双在昏暗灯光下白得刺眼的、光裸着的大长腿,踩着地面上斑驳的树影,重新走到了我面前。
她没有再碰我,只是停在了离我不到半米远的地方。
她微微仰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光。
“人和狗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不会随时随地都在发情。但你好像不是,”她的视线下移,落在了我那根依旧很不争气地顶着帐篷的裤子上,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所以你说得没错,我的身体,是挺诚实的。就像一条到了发情期的母狗,闻到了公狗的味道,就会流水,就会想被操。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
“至于你,”她的视线重新回到我的脸上,那冰冷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的物体,“你与其关心我们是不是在谈恋爱,不如多关心一下我的数学成绩。因为我这具诚实的身体,只是你帮我补习的报酬而已。什么时候我的数学考到一百四了,或者……什么时候我玩腻了,这场交易,”她顿了顿,嘴角的嘲讽弧度更大了,“随时都可以结束。”
真是够狠的,为了在口舌上赢过我,自己是母狗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袁小姐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我能有什么意见呢?”我耸耸肩,这个女人,嘴上从不饶人,针尖对麦芒的一直说下去对我没什么好处,这种时候让让她不是什么坏事。
“那,明天见。”说着,我骑上电瓶车,冲她摆了摆手,这个女人,实在是令人疯狂。
电瓶车的马达发出了轻微的“嗡嗡”声,我扭动车把,车头调转了方向,准备离开。
我的余光瞥见,站在路灯下的袁欣怡并没有立刻转身走进那扇需要刷卡的玻璃门。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