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把注意力转移到那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上。
“是在城门洞那家国营车行买的吧?”
閆埠贵习惯性的推了推镜框。
自从动了要买自行车的念头,他几乎隔两周就往车行跑一趟。
不为別的,就是想过过眼癮。
四九城几家车行的底,都被他摸的门清。
他记得上周去时,就在库房里见过这辆永久牌。
铭牌上的编號他都能背出来!
“这您都能看出来?”
褚卫国是真没想到,叄大爷眼睛能有这么毒。
就这一打眼的功夫,竟然能看出这车是哪家车行出的货。
“也不是啥本事。”
“就是这铭牌上的编號看著眼熟。”
閆埠贵乐呵呵的笑著,总算找到点成就感了。
“那您再猜猜,这车多少钱?”
“这有啥好猜的,价格都是统一的,永久牌是一百一十五块。”
閆埠贵还在那侃侃而谈。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
“多少?”
叄大妈一听这个数,便狐疑的望向閆埠贵?
她怎么记得这老小子说的是六十来著。
要不然她能同意家里买自行车这事?
“咱家准备买车那会还不是这个价。”
“后来不是断供了嘛,价格就涨上去了…”
要不怎么说是当老师的呢。
编故事的能力真不是吹的。
“一百一十五块,咱家可买不起这么精贵的东西!”
叄大妈不管那些有的没的。
家里三个儿子,一个姑娘要养,哪有那个閒钱。
要不是经济不宽裕,两个小的也不能送去乡下寄养。
家里有辆车固然能长脸,出门办事啥的也方便。
可再过两年,閆解旷跟阎解娣都该念小学了。
难道真要让两个小的在乡下念书?
想到这,叄大妈顿感心头堵得慌。
“妈,咱不都说好了嘛,等爸学校那指標下来,就去买辆自行车回来。”
閆解成一听他妈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
他都在朋友那撂出话了。
等家里买车了,就请哥几个去食堂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