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语气淡淡道。
一副公事公办的態度。
跟对待大毛的时候比,简直判若两人。
“还愣著做什么,赶紧把外套脱了。”
“让丁医生帮忙看看,骨头是不是断了。”
汪素娥厉声催促著。
直接上手,三两下就把刘癩子的外套给扒了。
隨即刘癩子倒吸著凉气,一点点把里面穿著的粗布小褂撩起。
丁秋楠低头瞅了瞅。
伤处有明显的红肿跡象。
於是她戴了手套,在红肿的位置摁了几下。
“唉哟~”
“丁医生你轻点,疼~”
刘癩子疼的齜牙嘞嘴的,直叫唤。
心想这丁医生跟自己有仇啊,下手这么这么重?
“骨头没有断,但是不排除骨裂的可能。”
“建议到上级医院拍个片子。”
“这段时间要躺著静养,不要乱动。”
丁秋楠很快做出诊断,摘下橡胶手套,扔在消毒盆里。
这种橡胶手套並非一次性。
而是通过酒精浸泡,晾乾后重复使用的。
“不开点止痛药啥的吗?”
刘癩子这会疼的都快见太奶了。
每次呼吸,肋骨就跟被人用刀在剌(la)。
“你这个要等上级医院的片子出来,明確诊断后才能开药。”
“回去先拿热毛巾敷著…”
受限於药品產能,眼下很多厂区医务室治病,都是依赖中草药和传统中成药。
像阿司匹林和安乃近这类退热镇痛的西药,都是被严格管控的。
医生开了药方,还得药剂员审核后才能发药。
不巧的是,药剂员今儿下班早。
“那是不是也要开个什么证明?”
汪素娥倒是机灵。
“转诊证明是吧,我现在就给你开。”
“不过现在太晚了,拍片室白天才有人值班的。”
丁秋楠耐著性子解释。
若不是职业操守不允许她区別对待病人。
她才赖得搭理刘癩子这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