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坐在条凳上默默淌眼泪。
小时候在农村,饿怕了,羡慕城里人能吃供应粮。
等她千方百计嫁进城里,结果还是要挨饿。
“京茹呢,一天也见不著人?”
贾张氏见儿媳被气哭了,面色訕訕。
旋即眼珠子一转,便找了个由头转移话题。
“昨晚睡前听她讲,好像是壹大妈让过去搭把手,缝个褥子啥的…”
秦淮茹说的含糊其词。
这事必须瞒著婆婆。
要是闹將起来,她跟褚卫国脸上都不好看。
“白给人干活,那么积极顶个屁用!”
贾张氏推了推老镜,没好气的道。
整个大院里,就属他老易家里条件好。
新衣服新褥子的,看著都让人眼馋。
壹大妈能摊上老易这样的,也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德。
“话可不能这么说,壹大妈平时也不少帮衬咱。”
“京茹能搭上手帮忙,也算回个人情。”
秦淮茹嘆了口气,说著就要往屋外走。
与其在屋里生闷气,倒不如过去瞧个稀奇。
顺道去壹大妈家借点粮。
好歹撑过今晚再说。
“你干嘛去,晚饭不吃了啊?”
贾张氏见状赶忙放下针线,急声询问。
“去壹大妈家借点粮来。”
秦淮茹隨口敷衍。
说完便撩开门帘去了院里。
贾张氏不疑有他,继续纳著鞋底。
屋里光线暗,她却捨不得开灯。
…
与此同时。
后院,褚家。
秦京茹揉著酸胀的胳膊,得意的看著炕上铺著的新褥子。
“这针线真是没得说。”
“先歇一会吧,就剩个门帘啦,费不了多少功夫。”
壹大妈將被子叠的四四方方,很仔细的码放在火炕內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