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丁医生…”
“这么晚了,不会打扰你休息吧?”
梁拉娣一脸歉意道。
她这会脸上被挠的血糊拉碴的,头髮也乱了。
额头上还包了纱布。
看著就十分滑稽。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总不至於是自己摔了,磕了吧…”
丁秋楠给开了些消炎药。
用裁成小正方形的纸片,把药丸包起来。
又去倒了温水来,示意梁拉娣赶紧先吃一包。
“就倒插门那个刘癩子,丁医生你应该知道吧?”
“前儿个来找我帮著量身,说是要裁剪衣服…”
梁拉娣气愤不已的將事情经过娓娓道出。
其中自然掺杂了些主观描述。
比如刘癩子有口臭。
扭打的时候汪素娥没穿內衣啥的…
“他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丁秋楠听完,当即表示不忿。
那个刘癩子她知道。
倒插门进的汪家,在厂子里名声向来就不好。
那个汪素娥据说泼辣的很。
平时稍有不顺,就要给丈夫上家法。
不是跪搓衣板,就是大耳刮子伺候。
“放心,我在呢。”
“还能让嫂子被那种瘪三给欺负咯?”
“那孙子不躺个十天半月的,別想下床!”
褚卫国忙不叠插话。
当时虽在气头上,好歹下手还留了分寸。
不然刘癩子就不是骨裂那么简单啦。
丁秋楠闻言莞尔。
下午才道別,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啦…
三人正聊著天。
走廊里又是一阵乱鬨鬨的响动。
不一会,刘癩子在汪素娥骂骂咧咧的搀扶下,捂著左肋走进医务室。
一进门就迎上了褚卫国戏謔的目光。
刘癩子顿时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