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场上瞬间就成了四打二的局面。
本来景教的两圣愚,还算游刃有余,但陡然间,形势逆转。
“该死!”
男圣愚看著竹剑的背影,暗骂了一句。
他是个果断性格,只看了一眼宋筑成四人,就知道情况不妙。
几乎就是一瞬间,那男圣愚就反应过来,他面向那女圣愚:
“我回归慈父怀抱,你逃,报告上座。
慈父的种,不能丟!”
那女圣愚一愣,隨后眼眶红了红,道:
“愿大兄在慈父之国永享福德。”
男圣愚点了点头,就扯下衣服,双手合在一处,十指交缠,抵在胸前,他低低颂道:
“我的父,我们生而有罪。
我愿成为圣餐的饼,以供父的血与肉。
愿父赦蒙我的罪。”
他说完,就突兀的,身上裂开一个大口子。
伤口之下不见血肉,而是一团黑绿色的粘稠液体。
里面窸窸窣窣,传来细小的、密集的、欢愉的声音。
一朵朵人脸似的芽孢,从粘液中钻了出来。
那男圣愚痛的脸上直冒冷汗,但他声调不变,再颂了一回。
这一次,他身上又多了一道口子。
那些欢愉的声音更大,芽孢也越发茁壮起来,似乎什么诡异,要从他体內破茧而出。
唐主祭心知不妙,正要祭出飞针阻拦。
游书生却拦住她,他摇了摇头,面色十分凝重:
“没用的,这是景教的殉教秘法,十分了得。
寻常刀剑伤他,只会强化此术。
除非有攻击神魂的手段,或者干扰此术运转,否则不要想中断此术。
当年我儒门,就吃了此术大亏。”
游书生说著,就看向宋筑成:
“大將可有法子制住此术?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还是退出去比较好。”
宋筑成没说话,只示意游书生放心。
他看著那男圣愚,冷冷道:
“你们既是来杀我的,那我却不好留你们活口了。”
说完,宋筑成从怀里掏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鏤空铜球。
他晃了晃铜球,里面发出“哧——啦——哧——啦——”的尖锐怪叫声。
听著像是什么虫子的声音。
宋筑成几人听了无感,但两圣愚听了,就发现他们身体传来阵阵刺痛,精元也迅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