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彧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许银翘,你不用这么。。。。。。守礼。”
他的话说到一半,好像好久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
许银翘疑惑地看着他。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裴彧轻咳一声,道。
许银翘的目光忽闪忽闪,不明白裴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不是父皇羞辱你的玩意么?”
她低声道。
裴彧摸了摸她的脸蛋,没有说话。许银翘觉得他的手比往常热,如同烈焰一般,把人灼得有点烧起来。
“裴彧。”
她垂下眼眸,低声叫出了他的名姓。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呼唤,落在裴彧耳中,却有些不同寻常。一种莫名的悸动从他心头急急飞掠过去,想要抓住,却转瞬即逝,无法捉摸。
他只能低低应了一声:“我在。”
许银翘觉得裴彧这个样子有些怪。她偏过了头,拉起被子又准备睡下去。
裴彧却欺身而上,躺在了她的旁边。
许银翘有些紧张地抓住了被子边沿,身子也不易察觉地收紧。
裴彧身子骨很大,躺在床上,挤占得许银翘束手束脚。她几乎是与他肌肤相贴,彼此之间,显得有些过于亲密。
许银翘的心怦怦跳起来。
她翻了个身,侧身朝着裴彧:“合卺酒还没饮呢。”
裴彧有些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转身拿起桌上早就冷了的两杯酒,往许银翘手里一递。
然后,完成任务似的,两人喝下了交杯酒。
不知是酒熏的,还是有些心驰摇曳,许银翘的身子靠向裴彧。
但裴彧把她推开了。
男人的力气很大,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许银翘就被一寸寸推远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银翘瞪大了眼睛。
裴彧的神色有些复杂,没回答她。
“我们应该。。。。。。行敦伦之礼。”许银翘简直要满脸酡红,才小声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
这明明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却要由她来提起。许银翘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子羞耻。
“不用。”裴彧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不用?”许银翘几乎是立刻轻轻重复了一遍。
娶她是裴彧迫不得已,但不与她敦伦。。。。。。
许银翘脑中忽然灵光一现:“你心里的正缘,是不是何大小姐?”
“你为她守身如玉!”讲到这里,她的语气几乎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