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中青蛇鞭已经划出,鞭尾上一截在月色下闪烁著金属光泽,堪比出膛子弹,朝著那个男人扎了过去。
“呼!”
风声乍起。
他看到来人忽然抬起了右臂,猛蹬左腿,朝著自己衝来。
没有任何技巧,这样傻大黑粗的攻击,让他有点看不上。
“膨!”
铁环碰撞声中,对方的袖口破碎像是蝴蝶一样纷飞。
一声接著一声的碰撞,每一次碰撞对方的拳速就更快一分,像是飞弹的末端加速一样,以出人意料的速度,不但直接撕开了鞭影,更是一拳打在了陈洪的胸口上。
陈洪胸前的筋肉骨膜绷紧的像是一块铁。
“咚”的一声,就被砸飞出去,落地又弹起,最后撞在一块巨石上才停下。
“你。。。。
陈洪想要坐起,却吐出一口血,夹杂著破碎的內臟。
对方的拳速太诡异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拳术!
对方的拳也太重了,不像是人,像是一座山碾压下来。
。。。。宗师!”
他说完,再也压不住体內造反的气血,一阵翻涌,再次喷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葛绒走到孙义玖身旁,像是抓小鸡一样抓住了他。
紧接著,孙义玖就感到一阵剧烈的摇晃,顛簸的眩晕,云山雾绕之间就已经下了山。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
骑兵分成小队,沿著官道,围绕著伍仁县河东四乡到处转了一圈,又斩杀、俘虏了数百昨晚逃出去的贼寇。失去秩序的溃兵是很可怕的,但昨日县衙就已经派人到了乡里通知下去,並由里长,
保长动员村里的男人进行自保,各个村子明火执仗,倒是嚇得溃军不敢靠近村子。
很快,安青天率兵大败贼寇,“伍仁县安全了”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全县。
安青天再次保护了伍仁县的百姓。
伍仁县顿时沸腾起来。
“杀敌2442人,俘虏14226人,共歼敌一万七千人上下,俘获战马400余匹,俘虏敌军主將的孙义玖。”
“弓兵营,正兵牺牲11人,受伤42人,其中重伤17人。新兵、辅兵受伤102人,重伤9人。”
回到县衙的安昕,一早就拿到了统计数据,
当上万俘虏被绳子捆著,用大船运过洛河,出现在西城门外的时候,伍仁县万人空巷,对著弓兵营的士兵高声欢呼。
今日早上,从洛河过来的船只,已经將铜山县的消息带了过来。
相比铜山县的惨状,伍仁县的百姓更直观的明白了“安青天”的含金量。
一连数日,俘虏营內都在接受审判。
苦力蚁附贼寇,虽然有罪,但念在其非本意,有情可原,由伍仁县负责徵调船只送回铜山县。
如此,被弓兵营打死了上千人的苦力,怀揣著对於皖北贼军的恨意,和对於伍仁县感恩戴德的恩情,踏上了回家的路。
流民兵则是蚁附流寇之人,罪不可恕,但县里也关不下这么多人,这些流寇也没钱交赎罪银,
一直圈禁著既浪费人力,也浪费粮食,如何处理一时也成了难题。
与此同时,一纸奏摺也在抵达府衙、布政使司后,被四百里加急,送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