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这白签子跳动,堂下的七个法盲才意识到害怕。
“都別怕,大师兄会保我们的!”
“以前都没事,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谁也別认罪,只要不认罪,有大师兄给我们撑腰,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梅良新被皂隶拉起来的时候,和马老三六人说道。
这倒是提了提他们的心气儿。
安昕见此,握紧了拳头。
月台外的百姓,同仇敌愾,看向梅良新七人的眼中,透露著愤慨。
“看什么看,肉你娘的,小心老子出去后弄死你们!”
一个武馆弟子见到那一双双眼睛,心中噗噗一阵急跳,愤而怒骂道。
皂隶已经拖出木凳,放在月台上,七人被脱去裤子,绑在木凳上面,一阵“啪啪啪啪”的声音接连起伏响起。
但安昕看了,却再次皱眉。
大燕朝的县衙正堂桌案上,签筒里的签子分为黑头、红头、白头,而白头签则是重罚但別看月台上打的热闹,水火棍“僻里啪啦”不断地打在屁股上,屁股上立即就一片血殷殷的样子,但这伤只在皮肉,却不进五臟、骨头。
这样五十大板打下来,別说是把这些人打残,怕是休养个十天八天的,就又生龙活虎了。
“停!”
安昕喊了一声。
行刑立即停下。
皂隶、百姓、王老实纷纷看来。
刚刚还惨叫连连的梅良新几人也住了口,抬起头,猜道:这县令莫非现在忽然回过味儿来,知道怕了?
“张良!”
安昕看向张良。
“在!”
张良就站在安昕右侧。
“传我命令,令弓兵营左部总立即进城!”
安昕命道。
安昕此话一落,陆巡、钱如明顿时脸色一变。
堂上皂隶也是不知所措。
他们知道,县尊这是不信任他们的表现。
但县尊这么年轻,竟也能看得出他们这些积年老吏的手段?
“是!”
这边,张良对安昕的命令从不打折扣,立即出了大堂,安排人去了。
“廖国昌,你的人上!继续打!”
安昕看向了廖国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