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泽文前段时间,联繫到一位蜗居京城的老乡,对方辅佐的东家年初被免官罢职,流三千里,
导致他也失去了工作,正好被万泽文联繫成了伍仁县在京的坐京,如此伍仁县在京城也有了自己的“驻京办”。
又通过黄家的关係,联繫上了黄郎中,虽然只是正五品,但也有著上朝的资格,有著自己的消息网。
“今天早朝,收到了咱们大败皖北流贼的奏摺,陛下看完以后,非常高兴。”
万泽文將信件內容匯报导。
旁边桃子和葛绣也听到了。
桃子捂住了小嘴,她从没想过,自己一个贫家女,一个妓子,有一天竟然也能听到朝堂上的消息。
“投给夏尚书的信,他可收了?”
安昕打完最后一招当头炮后收功。
“已经收了。”
万泽文回道。
安昕在石桌前坐下,招呼万泽文:“过来一起吃点,今日从醉仙楼送来了果酒,一起尝尝。”
他让桃子拿来酒瓶,倒出浅红色的酒液,大约十几度,喝起来不辛辣,略有香味和甜味,饮下后有明显回甘。
“希望能得偿所愿吧。”
安昕抬头朝著天空看去。
万泽文以为他在举头望明月,实际上他是在观察伍仁县的气运如今,皖北流贼一事解决以后,玄色雾气越发浓厚,甚至形成了一片大地,原本於玄雾中沉浮的三足兽耳鼎就稳稳的佇立在上面,剩下的四道裂口也已经弥补。
虽然他来到伍仁县只有八个多月,但隨著三足兽耳鼎变得完好无缺,他也想著谋求更高的职位了。
这次给夏吉写信,倒不是一定要当上云台知府,而是先给夏吉表达一下自己的上进心,以及自己的爭取目標,以待日后倒出空缺的时候,对方能及时的想起自己,不至於时机到时白白的错过机会。
至於能不能趁著这次大胜的功劳当上云台知府,他既不清楚,也不心急。
毕竟八个月就升官,整个大燕这样的先例也不多。
吃饭吃到一半,忽然颳起了风。
一进入五月,伍仁的雨水就多了起来。
洛河也慢慢进入到了汛期。
桃子和葛绣,连忙將饭菜挪到了屋檐下,不过一会儿,几个豆大的雨点后,一场雨就落了下来,打在头顶的灰瓦上,打在院子的青砖上,打在那两棵桂树上,一时间水珠溅射升起一股水雾,风一吹夹著水汽扑面而来,顿时浑身清凉。
连廊里走进来一个人影,身著浅绿裙装,手里还撑著一把油纸伞,裊娜走来。
“君儿来了。”
安昕一看到武丽君,心情一下有点雀跃。
放下手里的酒杯。
对面万泽文也是个识趣的人,喝完杯中酒后,也站了起来,笑道:“老爷,学生记起还有些事未处理,先行告退。”
武丽君朝著万泽文笑笑,目送他沿著连廊离开。
“哥哥,刚进衙门,就下起了雨,不过这几日闷热,这会儿天气倒是凉快了一些。”
武丽君任由安昕拉住了她的手,引她在屋檐下坐下。
唤桃子来撤了桌上的饭菜,换上了几碟果脯、糕点,又给她倒了一杯果酒:“醉仙楼的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