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纸团被精准地扔进垃圾桶,筋疲力尽的少女直接栽进了被褥里。
*
阿文在午饭后回到了酒馆。
阁楼的木地板被陆荨翘着的二郎腿敲出轻快节奏,洗得香喷喷的少女正往嘴里塞第三个糯米团子。
“阿荨,你真的没事吗?”
阿文抱着那件稀碎的和服,不敢想象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被毁成这个样子:“这真的只是树枝刮的?”
“骗你干嘛?”陆荨腮帮子鼓起像只囤粮的仓鼠,“我到场时连虚的渣都没捡到。”
说出来没人信,她一身战斗痕迹实际连战场都没上。
她滚到现场时市丸银已经通关了,某位副队长砍虚的速度简直比她去真央食堂抢饭还快。
阿文将信将疑地打量着陆荨,确实连一道擦伤都没有,但她的脖颈处明明有可疑的血迹。
“真不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总之是各种各样的意外啦。”死神和虚的这些事跟阿文说了也只是白白让她担心,还是轻轻揭过吧。
“最近少出门!”陆荨正色,语气是少有的严肃。
“高街区都能冒出虚群,保不准哪天杀到酒馆门口。”
陆荨突然眯起眼,用审讯犯人的语气拖长音调,“倒是你们,东八区到酒馆这段路,愣是走出了环游尸魂界的时长呢?”
阿文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桃子:“拓海君他……我们……”少女绞着衣角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哦~”陆荨倾身凑近,“拓海君终于主动出击了?”
手指戳着对方发烫的脸颊,“让我猜猜……是月下告白?还是小树林——”
“才没有!”阿文慌得差点咬到舌头,“他只是……只是牵了我的手……”
少女垂下眼睫,声音甜得能酿蜜,“他保护我的样子……很帅气……”
陆荨一口团子噎在喉咙,突然很想把手里拓海君送给阿文的甜品摔在地上。
说好的实力决定一切呢?
那个拼着灵压枯竭用苍火坠轰飞虚的是谁啊?
只因为她的鬼道不够炫酷,就输给了拓海君那燃烧着保护欲的眼睛?
这届观众审美不行,建议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阿文闪动的眼望向陆荨:“拓海君毕竟救了我,我对他动心很正常吧?”
她意有所指,“我听老板说,今早是市丸副队长送你回来的?”
“噗!”糯米团子直接喷出三米远。
陆荨正要跳脚,准备述说自己吐的一地酸水和隔夜苹果糖浆,楼下适时传来渡边老板的嚎叫:“花园家又来信了!”
“不!去!”
陆荨把信纸揉成团砸向墙壁。
“今天我就是饿死!从酒馆阁楼跳下去!也绝不——”
纸团弹回来展开的刹那,末尾那行娟秀小字突然放大十倍刺进视网膜:
【五倍工钱,现结】
阁楼忽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阿文眼睁睁看着陆荨表演了一出川剧变脸,从宁死不屈到谄媚讨好只用了0。1秒。
“其实贵族茶会也挺好的……”
陆荨手脚麻利地把揉皱的信纸抚平,“能陶冶情操不说,贵族的茶点还喷香……”她边套外袍边往楼下冲。
有环币保驾护航,大小姐需要,大小姐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