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是你的辅导老师,已经答应了叔叔要在高考之前心无旁騖的辅导你。”
鹿瑶直接拉著房门,礼貌送客,“但是贺霆川同学,我要洗澡了哦。你还不走的话,是想留下参观吗?”
贺霆川参观她洗澡的事情如果传到爸爸的耳朵里,这小子就等著挨揍吧,打断他的腿都算轻的。
所以,她料定了贺霆川没有这个胆子。
贺霆川眯了眯瀲灩的桃眼,视线从上而下將她扫了一遍,从她的吊带睡裙,到雪白的脚趾,最后勾唇嘲笑,“你?真没什么好看的。”
“是呢,怎么比得了你的温雪迎。”
说著,鹿瑶拆了头髮,秀髮飞舞在空中,她又要去褪睡裙。
贺霆川仿佛压抑怒火般的深吸一口气,翻滚著喉结別开视线。
他抬步走到门口,背对著她,隱忍著情绪顿了顿。
“答应別人去医院的是你,不是我,所以今晚我是不会去医院的!”
他冷薄的手指握紧门把手,“不要以为支开我你就可以偷懒。洗完澡把桌子上的卷子全部做完,明天早饭我检查!”
骨节分明的还拿著鹿瑶刚刚丟的最新款手机。
直接扣了她的手机开门离去。
砰的一声。
不欢而散!
房间里虽然只剩下鹿瑶一个人,可他的声音却在鹿瑶耳边不断縈绕。
温雪迎都晕倒住院了,贺霆川却没有急著去医院?
还想著给她补习?
鹿瑶努力平復自己心头的惊涛骇浪,若有所思的摇著头,
就算贺霆川不去医院找温雪迎也代表不了什么。
现在他们两人的婚约即將作废,说不定这就是贺霆川为了鹿家的家產,故意做给爸爸看的……
所以,他如今就已经存了夺走鹿家一切的心思吗?
为了让父亲满意换取父亲的信任,他可以把温雪迎的事放在后面。
所以,她想放他自由,並没有满足他的心中所想。
因为他所有的隱忍,都是为了得到鹿家的一切。
鹿瑶背靠著房门,身子好似被抽乾了力气一样缓缓变软,滑坐在地板上。
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周遭属於贺霆川的气息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鹿瑶上一世记忆的大门。
过往种种,好似潮水一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