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瓒厉声打断兰席的无礼之词,这时兰席方才反应过来,对容显资行了个简单见面礼。
容显资冷眼看着,侧身给兰席让位。
这时容显资才看见兰席背后还有一女子——准确说是女孩,约摸只十四岁,比阿婉还要小一点。
这个年龄对容显资来说还是太小了,她收敛了戾气,柔和眉眼同女孩颔首,那女孩却并不应,上下打量着容显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慨和怒气。
懒得搭理闲人,容显资抬脚离开。
。
这边阿婉急着等了一晚上,容显资才反应过来马上要到成都府了:“你命契我今日想办法。”
阿婉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
明白过来阿婉在关心自己,容显资心里划过一股暖意:“我没事,那畜生一脚把你踹疼了吧?”
忆及宋瓒那一脚,阿婉还觉得自己肩膀隐隐疼着,左右环视一圈,阿婉低声:“容老板说有要事,现在在我屋子里等你。”
容显资点头,扫开心绪抬步走去。
这边兰席好整以暇看着宋瓒,砸吧两下觉得不对味:“我怎么觉着宋大人好像没……”
这浪子同他一道长大入朝为官,寻花问柳的本事无人敢出其右,宋瓒一眼刀过去,兰席便知趣闭嘴。
回忆起昨晚,宋瓒嘴角含笑,可又突然想到容显资那熟练的样子,心下一慌。
瞟见床上容显资月事留下的脏污,宋瓒嘴角抿直,沉声:“姜百户,你将这床单裁下收好。”
姜百户不似兰席身经百战,以为这是宋瓒要给容显资一个名分,虽不知为何多此一举,还是听命办了。
这边兰席却大惊失色,打第一眼看见容宋二人他就知道昨夜并未发生什么,那血渍想来也只能是癸水,估摸着这也是无事的原因。
但宋瓒要特意把这污渍裁下,装作一夜那就很不寻常了啊!
什么情况要伪造处子之血?以及这可是宋瓒,他为什么要伪造?!他俩没发生什么为何他知道那女子情况?!
耸人听闻的事情太多兰席一时不知从哪开口,千思百绪化为一句:“你被夺舍了?”
宋瓒没有搭理他,只冷冷开口:“你来作何?”
这下兰席终于想起正事:“陛下要我来协同司礼监。”
兰席是户部郎中,自友同宋瓒交好,眼下被派来协助司礼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平衡手。
“我可是先来找的你啊,”兰席吊儿郎当往桌子上一坐,朝门口努嘴“那丫头藏在随行人员里面跟来的。”
此刻门外那姑娘双颊飞霞,见宋瓒向自己看来,害羞低低头。
是兰席的胞妹,兰婷。
见二人眼神对上了,兰席朝屋外嚷道:“行了看见你宋大哥哥了吧,赶紧歇着去在这站着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