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就容易发生矛盾,更何况是常年游走在危险边缘,亲手了结过眾多生命的猎人。
“你他妈敢插队,老子排了这么长时间的队,你一来就要排我前面,找死。”
顿时,两个壮汉打了起来。
其中一个更是抽出腰间的小刀,就要给另一个人放血。
但就在这时候,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那只握刀的手。
“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衙门闹事的。”
“咔嚓”一声,手腕断了,刀掉了。
“我的手,是谁,那个狗娘……”,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来人身上的衣服,衙门捕快才能穿的衣服。
“骂,怎么不继续骂了?”
来人正是衙门的正式捕快之一,年纪不大,一双眼睛却十分锐利。
“不敢,小的哪敢骂大人您,是小的该死。”
这断手的猎人也够狠的,不管自己的断手,反而用另一只手,狂扇自己的耳光。
“好了,好了,別在这里耽误大家时间,快滚吧。”
直到来人满意后,才在对方的骂声中,灰溜溜的跑了。
他得去医馆看手,晚了那只手可能就废了。
因为此事,一眾猎人不由收敛了许多,不敢再隨便飆黄段子,更不敢发生衝突。
那捕快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后才离开。
在这期间,眾人寒蝉若惊。
等他走后,才鬆了口气。
“县里的捕快杀性好大,我都能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有感觉灵敏的老猎人小声嘟囔道。
陈峰在排了近半个时辰的队后,终於轮到了他。
接待他的是一个文弱青年,青年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耐烦。
“一群乡巴佬,身上臭的要死,早知道我今天申请提前休沐了。”
此人说別人坏话,完全不避人,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之人的感受。
陈峰眉头微皱,没有说话,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巡山证递了过去。
对方有些嫌弃的接过后,便开始工作。
工作到一半,他突然问道:“这巡山证上的名字叫陈正风,户籍上显示他今年三十有七,你看起来,可不像这么大年纪的。”
说著,他把毛笔一停,似笑非笑的看向陈峰。
陈峰连忙回道:“陈正风正是家父,然而家父早些时候,於巡山之时,死於野兽之口,因此由我代替家父,继续履行巡山之责。”
这一段话,说的文縐縐的,倒是让对方讶然的看向陈峰。
“呦,你还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