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赞美是给别国总统的。
对于身边的人,他只是平静地点点头道:“你什么时候得的臆想症,幻想自己有了可能可以动手的配偶?”
“……”
“我要结婚了。”吴且又重读了一遍,“你那么关心我,就没舍得看一眼报纸吗?”
华国有句老话,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莱茵气愤的同时想到这确实就是他和哥哥要找的那个人——
一年未见,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未变。
未变的是他处事的态度依然肆无忌惮。
变了的是他对撕下伪装的维赛双生子不再天真亲密,但却也并不像是那一日逃出古堡时,躲在机场登机口角落里瑟瑟发抖时那样惧怕。
——当他宣布自己拥有了正式的婚约对象,用那种理所当然的期待语气,告诉他们关于他的婚讯。
莱茵很长一段时间失言,在愤怒的情况下除了沉默之外剩下他能想到的都不是好的选择,他开始后悔为了第一个跟吴且说上话,今天跟比及塔闹得厉害争取这次空降俱乐部的机会。
他还和哥哥保证自己会表现得成熟礼貌又得体。
……他做了那么多保证,就是为了争取这个吗?
争取来听他说这种话,然后被气得成为一个哑巴。
英俊年轻的Alpha皱了皱脸,迅速将眼底的阴郁掩饰得很好,撅了噘嘴显得有些幼稚地抱怨:“用不着为了气我说这种话。”
“……”吴且啼笑皆非地扫了他一眼,“我和赵归璞公布婚约时都没想着你们两兄弟一根毛。”
意思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语气别那么得意,你以为你千挑万选来的是什么好人吗——”
确实不是。
“毕竟我看人的眼光一向有问题。”
“……”
吴且想到那个人,无论是是冬夜带着一群人眼也不眨的连砸十几家夜店为弟弟出气,或者那个雨夜掂着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手起杆落不带一点犹豫……
对于莱茵的挑拨离间,他居然赞同的点点头。
“他确实也挺变态的。程度是对付你们刚刚好的那种……也是多亏你们,‘变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成加分项。”
莱茵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想现在就把比及塔叫来和他换一换,他快遭不住了。
再这么下去,要么是他剪了吴且的舌头让他一句讨厌的话都说不出,要么就是他被气得血管裂开死掉。
“训练结束会有一个聚餐。”
过了一会儿,莱茵找了个安全的话题。
“华国人真的很爱酒桌文化,现在我也爱上了。”
吴且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悬挂在下巴上的汗——
同样是打了几个小节的训练赛,大家的跑动同样频繁,他已经喘得像条狗怀疑自己人至中年,而身边的Alpha别说一滴汗没留,头发一丝不苟,最多是捞起来的衬衫衣袖有些褶皱。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