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运气好吧。”
“这倒是好事,给后方车手提了个醒。”
场外的纷扰无法影响到吴轼,他默默总结:
‘虽然能够完全感知赛车的情况,但,大脑无法支撑演算,或者说选择性关注时忽略了某个重点,导致失控。’
在刚刚,就是因为一侧轮胎压到白线,与地面完全不同的摩擦系数使得车辆失控。
他本来应该注意这点的,但是原本计划中,卡丁车后轮将滑过白线,依靠线外的路面提供的更强摩擦力恢复抓地。
但事实是,轮胎与白线接触的时候,打滑就已经发生,他虽然及时切断了油门输入,车辆传动却远比他的思维更慢。
‘还是考虑的不够充分,而且路线也要改,我要利用到具备最强抓地力的地方。’
吴轼目光更为坚定,并没有因刚刚的失控而后怕,即使心脏在砰砰直跳。
簌簌!
“他没有减速,这一圈已经作废了,他在干什么啊?”
“是啊,难道是开疯了?”
“爸爸,怎么就他跑那么快?”
“爸爸也不知道,但哥哥肯定知道,让他回来告诉你吧。”叶钟明怔怔看着,原本被石婉玉动摇的心再度坚定。
是啊,一个小朋友都知道一次打滑并不意味着一切结束,他怎么能因为一时的挫折和危险,就想着跟那疯女人一样,不顾一切的逃离呢?
是的,石婉玉的火气并非来自于儿子处于危险的赛道运动,而是他事业的失利,倾覆的风险让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想要快速逃走。
当吴轼飞驰过最后几个弯角,刚刚驶过第二圈一半路程的车阵也开始加速,他们要在最后一圈冲刺,作出有效成绩。
‘加速!加速!速度就是一切!’
吴轼的赛车再度咆哮,如同一只满怀怒火的猛兽,在雨中狂奔。
嗤簌!
雨被撞成雾,水激荡着飞扬。
赛车很快来到刚刚的弯角,这一次,吴轼依旧让轮胎跨过了白线,唯一的区别就是早那么零点几秒松油,晚那么零点几秒、轻那么一点踩下油门。
“又要失控!”
“和刚刚几乎一样!”
“他保守一点也能拿到最速圈啊!”
“为什么这么拼命?”
嗡!
二冲程引擎的嘶吼将一切妄言撕开,一缕白光撞破雨幕,冲向下一个弯道。
“竟然过去了!”
“他,他,他怎么做的?!”
“天才,绝对的天才!”
“在鹏城时也是!那个一号弯,谁来都不可能像他那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