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症状和腰还有脚踝是一样的。
……他身上有那么多敏感点吗?
本以为已经能落下结论的问题突然衍生出了分支,祈临一晚上都有些走神。
陈末野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挑了张卷子放到桌面,低声开口:“还没写完?”
祈临抬头才发现陈末野居然坐在身侧,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边的手机……十二点整。
正常来说,陈末野这个时间该休息了。
“你要写题?”祈临看着他铺开的卷子。
“嗯,期末是联考。”黑色的笔被支在指节,陈末野平静地触开手机的计时器,“这段时间都要晚点,你先睡吧。”
祈临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洗漱之后老实躺到床上。
他本来以为今晚又会在床上翻来覆去至少半小时才睡着,结果挨到枕头不过十几分钟,暌违已久的困意突然袭上眼睫。
冬日的夜晚少了虫鸣,寂静就像一层纱雾,不着痕迹地落满了整个空间。
黑色水笔在最后一道题的第三小问停下,陈末野把笔放在一侧。
凌晨两点整。
他先起身喝了杯冷水,洗漱之后,才无声地走到床边。
祈临怕冷,入冬之后都有卷被子的习惯,侧躺蜷成一团,柔软蓬乱的黑发落满枕头。
陈末野慢慢俯身,指节落到他长睫垂拢的眼下,指肚轻轻划过那片青灰。
随后替他轻压下被角,熄了床边的灯。
第37章
久违地睡了饱满的一觉,祈临第二天差点没听到闹钟响。
他手忙脚乱地洗漱完,才发现小沙发收拾得异常整洁,但时间紧迫,他没多想,小跑着去赶公交车。
胡黎和杜彬深知自己闯了大祸,今天一早就来十六中打算负荆请罪,结果祈临到校时间和平时不一样,杜彬只能用奇丑的字迹留下“对不起”。
而胡黎差点要当场给他磕一个:“班长我真的知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祈临面无表情地把杜彬那张便利贴拍在他合十的双手上:“准备上课。”
这是没和他计较的意思,胡黎嘿嘿地把纸条团成团:“还是我们班长人好。”
说完,他又从课桌下拿了一个保温水壶递过去:“对了,这是杜哥给你的,歉礼。”
祈临打开就闻到一股苦涩的味道,他皱了皱眉,用手机给杜彬发了个问号。
杜彬显然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秒回:
[杜彬:这是我妈昨晚熬的茶,清热祛湿,包能下火。]
[杜彬:你昨天不是说要喝中药么?我妈就给你熬了这个,说喝一周就见效果。]
[杜彬:亲测,苦,但有用。]
他喝完简直六根清净,告别凡尘。
祈临为了不辜负杜妈一片心意,课间尝了一口。
……苦得一上午都没有一丁点困意。
昨天的闹腾之后,“小兔子班长”的各种照片就刷了各种群和表白墙,导致班级排练的时候,门外多了不少围观的学生。
胡黎和杜彬当即将功补过,积极维护秩序,尽心尽力地担了跑腿牛马的责任。
不知道是紧凑的排练消耗了那些多余的精力,还是杜妈的茶见了效,这几天祈临的睡眠状态肉眼可见地好转了起来,沾床就睡,甚至不知道他哥每天晚上刷题到几点。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周四,元旦节连着周末,连补课都免了。
周趣在乐队的群里收集假期安排,知道十六中有元旦晚会后,立即把陈末野的班次调走。
[周趣:学生就要有个学生样,一天天什么活动都不参加只挣钱怎么行?]
[叶月:非常赞同。所以小祈临的节目录给我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