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不好?”季姨诧异,“不可能,他把你当成眼珠子一般,我和老康都看在眼里啊。”
“不是这个意思。”温梨也觉得自己有点站在上帝角度了,她甩甩头,“他对我很好,但有时候,我觉得他好疯……明明是想让我快乐,却非要用虐自己的方*式,好像要抱着我同归于尽一样。”
光是听着,季姨都觉得惊心动魄,脸红心跳:“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太喜欢你了,在你眼里,他是在虐自己,但在他眼里,可能很享受呢。”
温梨怔住,瞬间联想到靳远聿高-潮时的样子———
他抱着她,或前或后,或面对面将她折成回形针……
有时候即兴发挥,会把她圈在床上仅有的一片干燥之地,摁住不给动弹,一双手臂撑在她脸旁,青筋起伏,蕴藏着绝对的力量。
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泛粉,双眼紧闭,眼尾的小痣陷入一片潮红,呼吸沉重,喉结有规律的一上一下的滚动着。
最后那一刻,他肩膀微抖,浑身肌肉紧绷。
斯文矜贵的男人在那一刻变得魅惑至极,漂亮性感得不像真人。
……
“野兽第一次吃到肉的时候,都是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住,来不及细嚼慢咽。何况你是他惦记了那么多年、心心念念的那块可口兔肉,他能不暴露凶性?”
季姨毕竟是过来人,一针见血,扎得温梨面红耳赤,连脖子都红透了。
仔细回忆起来,靳远聿确实是很享受那种,开始甘之如饴地受荷尔蒙的驱使。
况且,和他比起来,她更享受。
亲手撕开他那层冰冷的伪装,才发现里面翻涌的岩浆到底有多烫。
有几次她都被烫出幻觉来,她看见了五光十色的极光;看见彩虹围绕着自己;看见靳远聿在哭,边弄边哭着问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做到你心里去?”
……
察觉到自己在走神,温梨脸颊逐渐发烫,狠狠掐了下虎口,才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谢谢您,季姨。”
“放心吧,大夫人她生前没有虐待过大少爷,她是个很有爱心很温柔的人,很喜欢小动物,对自己的品行要求也极高,只是太过于浪漫主义,后来才会酿成悲剧。”
温梨听完,敛眸思考片刻,豁然开朗,“是我想多了。”
季姨抬手揉揉她光洁的额头,慈爱道:“我去热一下燕窝,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口味,我给你换个做法,换成燕麦怎么样?”
温梨柔弱摇头,“我这会只想吃一样东西……算了,京市没得卖,有也不是那个配方。”
“是什么?”
正说着,靳远聿上楼来了,他手里拎着个饼店的纸盒。
人没进屋,温梨已经嗅到那久违的味道。
黄油浓郁,奶香四溢。
,眼睛倏地亮起来,像被撒了把碎星进去。
“竟然是葡挞!”
以前在港城,靳远聿每个周末从学校回家,都年老店,排半个小时的队,只为了给她买一盒
靳远聿看着小姑娘像馋猫一样紧紧盯着他手里的饼盒,恨不得扑过来抢食,心口瞬间柔软的不像话,胸膛那股闷闷的酸涩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眉梢微扬,“想吃?”
口水,“想……”
惦念了五年的味道,这感觉就像古人在长安惦念着岭南的茄枝,要是咬上一口,简直不要太上头。
“啧,看来哥哥没买错。”靳远聿把饼盒递给季姨,嗓音低沉,“沏一壶红茶送上来,再切点水果,免得猫崽子吃多了上火。”
“好。”季姨捂嘴退出去。
温梨兴奋地掀开被子,忍着酸痛在床上滚了滚才爬起来。
那架势好像准备要大干一场。
下一秒,却噘起粉红的小嘴,慢吞吞地张开双臂,嗓音甜润又娇软,“抱……”
“……”
靳远聿舌尖抵了抵腮帮子,随之抚上她腰,像抱软团子一样一把搂了起来,微凉的指腹掐了掐她脸蛋,嗓音暗哑,“可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