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儿还吃午饭吗?”
其实叶芮还是想跟谢听澜吃最后一顿饭的,然而谢听澜神色淡淡,也拿起笔准备练字:“不必了。”
“哦……”
叶芮的尾音拉得有点长,即便不看她的样子,谢听澜依旧听出来她的失望。
“不过,你是不是该帮我换药了?”
谢听澜的腿和锁骨的伤还未好全,但是有银月送来的疗伤药加上叶芮的悉心照顾,现在伤势已经好了个七八成。
“嗯。”
换药的事,叶芮是从不会忘记的,这是谢听澜第一次出言提醒。跟以往一样,谢听澜坐回到床边,然后拉下自己左边的衣领,露出那干净的裹着外敷药的布条,还有那圆润又不失性感的雪白肩膀。
叶芮细心地把布条拆下来,那到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是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一条笔直的褐色刀痕如虫子一样爬在锁骨之上,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突兀。
叶芮手里沾了些膏药,指尖放轻地抹在那结痂的伤口上,眼观鼻鼻观心,眼睛直盯着伤口。可就在她往下抹的时候,谢听澜却抓住她的手腕,那一瞬间惊醒了叶芮心中一些莫名的绮念,只听谢听澜低声问道:“你触碰我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想什么?
叶芮抬眼看向谢听澜,有时候她就是喜欢跟自己较劲,越是不利的形势,她越是不能示弱。
“你希望我想什么?”
叶芮的指尖一动不动,那微凉的掌心禁锢着自己的手腕,明明没有很用力,可她却挣脱不得。
反正她要走了,自己再大胆一些没关系吧?
“自然是希望你想着我。”
谢听澜把叶芮的手往自己的锁骨上贴,唇角微微勾起,那不是笑意,更像是猎人看着猎物的兴味:“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一匹野马?”
叶芮想笑,她人都不多认识一个,怎么可能有人会这样评价自己。
不等叶芮回答,谢听澜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说过的话,足以让你人头落地?”
叶芮听了后并不害怕,反倒笑了起来,掌心主动贴向谢听澜的锁骨,摸到了那柔美的曲线,她耸了耸肩道:“你若是要杀我,也不必等到现在。”
“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她若要我死,估计我会死的不明不白不知不觉,所以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
恐吓?不,叶芮不认为谢听澜会做这样无聊的事,因为她知道这对自己是无效的。
“自然是为了……”
谢听澜松开叶芮的手,转而端起的她的下巴,拇指轻捻过,像是一种无言的挑拨:“得到你。”
得到我?
谢听澜的美眸潋滟着水光,并不似初时像匹孤狼,此时的她更像一只满腹坏水的赤狐。
“小怂货,那本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