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谢听澜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
不过听了谢听澜说的话,叶芮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要是真有这种好事,她一定会把谢听澜的名字有多丑写多丑,气死她!
叶芮还在动坏脑筋,谢听澜已经握着她的手开始写了起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谢听澜说时还带了几分笑意,就好像带着答案来问问题的,像逗小狗。
叶芮虽然有这种直觉,但谢听澜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可能的!
“哪有心不在焉,我可专心了。”
谢听澜听了后,低笑了两声,此时的‘听’字已经写完了:“莫不是想着如何把我的名字写得丑陋,这般便可气一气我?”
叶芮稍稍倒吸了一口气,本不想让自己的反应太过明显,可谢听澜贴得自己太近了,自己每一个呼吸,每一寸肌肉的反应都好像被这个人掌控着一样。
那一瞬间,叶芮觉得自己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不说话?”
谢听澜的动作听了听,唇慢慢靠近叶芮的耳畔,带着笑意的气息喷洒在叶芮的耳廓里:“心思都写在脸上,这可如何是好?”
叶芮整个人僵住,耳朵酥酥麻麻的,像是被吻了一样。一瞬间,叶芮的脑子里有过很多想法,现在要是推开谢听澜,那岂不是证明自己被说中了恼羞成怒?
“我要怎么写,你又管不了。”
说完,本以为谢听澜还会说什么,可是没有,她继续写下‘澜’这个字,然后语气带了几分缠绵之意地念了一句:“听涛万里吞残月,澜涌长风入战喉。”
明明语气缠绵,说出的话宛若要提剑把这天下揽入手中,这个人好生矛盾!
“这样的你,未免杀意太重。”
叶芮听着都觉有些瑟瑟发抖,仿佛被孱弱外表包裹的滔天野心,被短短两句话给掀开,露出一角已足以让人颤抖。
“那你说,那该当如何?”
谢听澜的唇几乎要贴上叶芮的耳朵,对,还是几乎,始终隔着一点距离。
偏偏这一点点的距离,让人欲罢不能,暧昧果然就是恶魔镰刀的钩子。
“我又不是你,怎会出口成章?”
叶芮还真的没有这个能力,若给她点时间,或许是能想出来的。谢听澜轻笑着松开了口,拉开距离的那一瞬间仿佛把失落感也拉得满满的。
“如此,你便欠我了。”
“欠什么?”
叶芮在想,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无时无刻都在算计自己?
“欠我两句诗词。”
叶芮:“……”
坏女人!!
叶芮有个脾气要发,她紧紧盯着宣纸上的‘听澜’二字,突然灵机一动,在‘澜’字的三点水上再加一点。
“这是何故?”
谢听澜不解,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故意要气自己,可她也没生气,更好奇这个人在想些什么。
“这是心眼。”
叶芮指着多出来的那个点,然后哼了一声道:“你就是比别人都多一点心眼。”
谢听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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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谢听澜就带着精英护卫,日曦,银月和叶芮出发毓山北部的围猎场。这只是一次小围猎,皇帝是不出席的,那么座上身份最尊贵的自然是皇后赫连韶华了,在出发前日曦还还教了叶芮怎么行宫礼,不能失了礼数。
叶芮庆幸这不是跪礼,否则也不知道自己要做多少心理建设才能让膝盖弯下去。
马车里,谢听澜和日曦都在,看她们气定神闲地看书,自己反而有些格格不入了,总忍不住撩起窗帘看看外头的景色。
像极了一个什么都好奇,向往着自由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