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贺雁山不知为何骆明烛会这般说,但他对云黛没有一点心思,今日会来,也是为了解决妹妹说的事。
昨日回府,贺燕林一反常态地问他何时娶妻,再联系云黛要见他,大致猜了个七八分。本以为云黛会对他说些什么,却不曾想,竟是叫他见陛下。
他将昨日与方才见到云黛说的话全都告诉了骆明烛,等他说话。
骆明烛稍稍向他倾斜了身子,手按在矮几上,语气淡淡:“她是这么说的?”
“臣不敢隐瞒。”
骆明烛无端扯出了个笑。
这笑如同面具戴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真情实意。
自己来教他不够,还去拉拢朝臣,不知哪来的胆子,与袁络仪作对。
“回去吧。”骆明烛侧靠在矮几上,撑着下巴,又说了句:“日后她若是还来见你……”
“臣定告知陛下。”
骆明烛点了头,没再看他一眼。
贺雁山回去时,恰巧起了风,一吹,惊觉自己后背湿透,回过神时,已经去了酒楼。
“大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云黛正在打包点的菜,酒楼不让送外卖,打包就行。她嘴里在吃糕点,话说不太清楚。
贺雁山环视四周,没见着与她一同来的公公,问:“你今日来此,叫我与陛下见面,可有旁人看见?”
云黛把糕点吞下,喝了口茶,才说:“露面的只有李公公和外面的车夫,有没有人跟踪我就不知道了。”
贺雁山身后的黑衣人摇头,贺雁山蹙眉,不赞成云黛冒险:“陛下若想见我,大可传我进宫,这般做,被太后知晓,怕是会生疑。”
云黛无所谓,拾起打包好的菜,走到贺雁山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就努努力,帮骆明烛把权力拿回来。”
她说这话的语气很松散,却叫贺雁山心中一惊。想到方才骆明烛在马车里问的话,一时间恍然明白了什么。
他转身瞧着女子离开的轻快背影,低低说了句话:“陛下该不会是……”
云黛拿着打包好的东西回马车,刚走出酒楼门,就被李公公瞧见,追着她喊:“云尚仪,这饭钱你还得还给杂家——”
云黛回头冲他说了句:“会还的会还的。”发现马车挪了个地,还得多跑两步,上了马车,趁着李公公还没过来,压低声音说:“待会我们去青楼逛一圈就回宫。”
小福子还在那盯着车夫,马车里只有她和骆明烛。
骆明烛扫了眼她带上来的东西,嗅到饭菜香味,忽地敲了敲桌面。
云黛听见了,以为他要吃,给他放矮几上拆开,把刚烧好的狮子头拿出来,别的吃食往后拨。
“陛下饿了?试试这个,这个好吃,我上次出来吃过一回。”
骆明烛瞧着她盯着食物看直了眼的样,想起那晚宫门下钥,她差一点没赶上,所以就是为了这东西?
“陛下,外面的东西没有用银针试过,不得进口!”
云黛刚想自己吃一个,帘子被掀开,李公公气喘吁吁喊了句,弄得她心烦。
爱吃不吃,不吃最好,她自己吃。
小福子这个时候回来,嗅到香味,一听李公公说的话,不乐意了。太后那边的人哪里会对陛下好,这也拦着那里监视着。再说了,云尚仪有那个胆子会在菜里下毒吗?
“李公公不用操心,奴才带了试毒银针。”他一挤李公公,上了马车,进了里头把银针拿出来,当着李公公的面,挨个一试,特地把没有变化的银针怼到李公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