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烜秋惊疑地扣紧手,“陛下,没有人跟您提过?”
元昭默然摇头。
虞烜秋面色奇差,倒吸一口气。
“这群老不死的!竟然暗藏祸心至此!”
“祀元与乌桑隔草原相邻,西北边境据天险而分,自开国至今,战事交接,大大小小不下数百场。”
“二十年前于叶伽城,我军惜败,众臣主和,遣使交换国书,以岁贡一千二百万,得边疆安稳。”
“但两国名为友邻,实则不然。”
“旧格尔齐草原横亘于两国边界,每至岁末,骑兵南下,打家劫舍,频频扰我边境。杀人放火,乃至屠村屠镇,无恶不作。”
“草原游民不过蛮夷外邦……他们使用的兵器,都带着乌桑匠造的标志。”
“碰”!
汤盅被狠狠摔在地上。
元昭气得起身,大动作太猛差点厥过去,不得已扶着桌案吸气。
春和吓得面色惨白,“陛下息怒!”
虞烜秋也忙忙跪倒,还小心抬眼注意着元昭神色,随时准备冲出去请太医。
一众宫侍跪伏。
连殿门外的路惊弦都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观望。
元昭深吸气,扬声:“路惊弦,进来!”
“朕有事问你!”
于是一道黑沉沉的高大身影走到殿中央,丁零哐啷的单膝跪好。
“陛下。”
他走进来的路和几日前一模一样。
如今却心甘情愿地屈膝。
“祀元每年都要往乌桑运输岁贡?”
元昭无心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只是沉着脸发问。
“是。”
“什么人整理岁贡,如何护送?”
路惊弦的面色也很阴沉。
“臣在边关时,只见官宦来往,不得其闻,唯偶遇一二辎重出城,没入草原,隐隐人烟。”
元昭指尖敲在桌案上,沉吟片刻。
这家伙资历还浅。
真正的守城大将不会轻易离关。
路小将军的名头再响,其实也不过是执意参军初露头角的小将。
要不然,怎么会被压在她身边做这个劳什子禁军统领。
“你同乌桑军队交手过?”
“是。”
“对方与我军优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