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臣:阿诱发烧烧坏脑子了,他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但潜意识认可了淤青的来源,他一定在观景台上和什么人动过手】
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昨天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去把他找来】
林川臣吩咐完,放下了手机,却看见阿诱正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他。
阿诱总觉得林川臣表情有点严肃,像是在处理什么很紧急的事。
是海港上的事情吗?还是货物的事情?
又或者是那位柳夫人的事?
阿诱出着神,又眨眨眼。
林川臣问:“在想什么?”
车中挡板早已升起,阿诱还有些没回神,烧还没退,他唇色很淡,但面颊有些红,病态的神情迷离又恍惚,呆愣愣捧着自己的下巴靠在车窗边看林川臣,像偷偷观察人类的猫咪。
林川臣喉结不自觉上下耸动了一下,他微微眯了眯眼,忽然抬起手。
阿诱跟着一个激灵,像是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林川臣已经揽住了他的后颈,稍稍用力将他往自己面前按了按,倾身过去吻了他的唇瓣。
林川臣的吻里带着桂花和陈皮的清香。
阿诱忽然有点饿了。
他下意识舔了舔林川臣的唇瓣,舔过唇缝,潮湿又温暖的触感在唇瓣上蜻蜓点水般掠过,林川臣呼吸急促了点,将阿诱紧紧按在自己怀中,顾不上对方下意识推拒在胸前的双臂,又一次加深了那道吻。
林川臣抚着阿诱的后背,触碰着他心口上方的伤口。
对着阿诱开枪的人会是推他坠海的那个人吗?林川臣心不在焉想,他总觉得最近不太平,有人将眼睛放在了他身上,放在了他身边的人身上。
对阿诱两次动手,像是对自己的警告。
“叮——”
手机又响了。
阿诱被吻得有些迷糊,醉醺醺又晕乎乎的,直到听见外界的动静才攒足力气将林川臣推开,靠在车门上喘息。
也有可能是因为林川臣主动松了手,才又让他有了喘息之机。
阿诱轻咳了两声,脸颊烫得不行,唇瓣似乎也是肿的。
他晕头转向从车载小箱子里摸出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
林川臣问:“什么时候放的镜子?”
嘴唇果然肿了。阿诱摸了摸唇瓣,小声道:“一直都在。”
林川臣总是一回国便大半个月,每次回国阿诱都会去港口或机场迎接,他会在林川臣的车上准备好这些常用的小物件,才总是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对方回家。
阿诱摸着自己的唇瓣想,林川臣果然不关心他。
“那个叫阿宝的死者,”林川臣忽然说,“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