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回过身时,阿诱已经快要醒了,轻轻皱着眉微微张着口,像是在叫谁的名字。
林川臣脸上多了点温和的笑意,他俯身下去亲了阿诱的唇瓣,小声道:“我在。”
“唔——”阿诱被剥夺了呼吸,被挑弄逗趣,脸颊慢慢泛上红晕,渐渐清醒过来。
视线内一片模糊,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可见之处扭曲变幻。
阿诱只看见狰狞陌生的面容印在眼中,忍不住战栗恐惧,“林——”
话没说完他便被林川臣抱住了,熟悉的气息让他逐渐平静下来,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体温。
“做噩梦了?”林川臣问,“怎么浑身冷汗?”
怀里人摇摇头,半晌抬起脸,有些迷茫似的,“怎么在这里?”
“回来拿一份文件,”林川臣说,“等会儿再去海港。”
他起了身,要给阿诱拉上被子,阿诱有些奇怪道:“我不去吗?”
“你都这么累了,好好休息吧。”
林川臣摸摸他的脸,刚走出休息室,阿诱跌跌撞撞跟了出来。
他头晕腿软,险些摔倒,幸亏扶住了门框,没摔下去。
他喘着气,奇怪自己怎么走不动路,刚抬起脸,林川臣又返回他身边,架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扶到沙发上去。
阿诱晃晃脑袋,眼前多了一杯水。
“可能是低血糖了,”林川臣说,“早上吃的太少,再喝点水。”
“嗯,”阿诱没多想,接过杯子说,“谢谢。”
“警察还在调查,海港上现在还很乱,你就先不去了,我很快回来。”
“不行,”阿诱下意识说,两个人似乎都被他过激的反应吓到了,沉默了半晌,阿诱额上又生了一点冷汗,急急找补,“我是你的副手。”
“之前不是说了,”林川臣抚了抚他的面颊,“我也该换一个副手了。”
什么时候说了?阿诱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时候……”
“就当我心疼你吧,阿诱,”林川臣俯身捧着他的脸与他接吻,“做我的副手太危险了,我想要的是你,人活着你才是你,而不是看中你身上的价值。”
他吻下来,阿诱想要挣扎,却被紧紧禁锢着,被困在他的怀中难以动弹。
吻到深处时,或许是因为缺氧,他面颊泛红,头脑也是晕的,失去了运转的能力,只能被林川臣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
散落的衣衫堆叠在地毯上,阿诱肩上还有旧伤,林川臣行事很小心,没触碰到他的伤处,将他好好地抱着。
阿诱埋首在他怀里,他的身体在细细密密地颤抖,被咬紧的下唇里也会不小心溢散出破碎的喘息。
又过了一会儿,阿诱忽然迷迷糊糊抬起脸来,说:“我想去卫生间。”
“忍一忍。”林川臣吻着他的后颈,没松手。
阿诱又失神了一会儿,直到热流顺着双腿流淌而下,他骤然间清醒过来,脸色苍白地低下头去。
但林川臣捂住了他的眼睛,似乎也有些懵,只顾着先安抚他了,“别看了宝宝,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怪我太过分了。”
手里的身体颤抖不停,阿诱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好一会儿才感到羞耻和不安涌上大脑,“林川臣……”
他简直想要将自己藏进地缝里。
居然这么失态地……在这种事情上失禁。
林川臣没嫌弃,他抱着阿诱去洗澡,但阿诱还是觉得心里一阵冰凉,连带着理智都已经告罄。
林川臣去门外叫保洁,返回浴室的时候阿诱已经整个人埋进水中,像是要就这么把自己淹死。
“阿诱,”林川臣有些无奈,他将阿诱从水中拽出来,说,“没事的,除了我没人知道了,你要实在是心里过不去,那扇我两耳光出出气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