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没有别人先生,他一个人,什么都没做。”
林川臣松了口气,他上了车,吩咐道:“去附近公园。”
*
夜风里裹着蝉鸣,阿诱点了支烟,他的手还在不断颤抖,这两天总是这样,他也有些懵了,担心会影响自己抬枪,原本打算去医院看看,又怕林川臣知道,于是一直迟迟未动。
但到了现在,好像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阿诱咬着烟,倚靠在江岸的栅栏上,江风将他的衣摆微微吹扬起来,发丝也随风轻轻晃动着。
他总觉得最近自己的身体很奇怪,就像刚才,他进了电梯之后便出现了断片,迷迷糊糊从地下车库走出来,直到现在都没记起自己本来应该做什么。
那时他已经走出去很远,想要原路返回,却怎么都找不到来时路,也找不到回林家的路,最后便走到了这里。
如果林川臣找不到他,他或许得在这里呆一整夜了。
阿诱走着神,又想,明天是费伊的生日,或许林川臣还要陪费伊,恐怕也顾不上自己。
这样的念头让他心里有些抑制不住地沮丧,阿诱蹲坐在栅栏边,低垂着脑袋,指尖的烟头火光在黑夜里明明灭灭。
他在夜风里坐着,也不记得自己坐了多久,像是睡了一觉,却又觉得身体更加疲惫,快要没有起身的力气。
烟已经燃尽熄灭了,阿诱起身将烟头扔进垃圾桶,忽然感到晕厥,迷迷糊糊听见林川臣叫他,他四下张望,只看见一只黑猫站在不远处的江面上,尾巴轻轻摇晃着,幽绿的眼睛在黑夜里泛着光,紧紧盯着他。
阿诱鬼使神差向那只猫走去,他双腿僵直,快要没办法弯曲,因此走得很是困难。
阿诱喘了两口气,又再次往前迈步,忽然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住,被揽着腰抱起来,往后拖去。
阿诱一瞬间身体紧绷,猛地屈肘向后撞击,被人一把挡下。
“是我,”林川臣像是惊魂未定似的,神情在路灯的映照下有些模糊,似乎还带着些惊惧,“你要做什么?”
阿诱茫然地转回脸,大半的身体重量都压在林川臣身上,他忽然惊觉自己没力气支撑起身体,只能这样靠着林川臣。
先前那只猫已经不见了,脚下是不低的河岸,芦苇在脚前晃荡。
阿诱唇瓣张了张,想说他看见了一只猫。
话到口边,却忽然不知道要怎么把话说出来,像是莫名其妙患上了失语。
他恍惚了一下,林川臣抓着他的肩,怒道:“说话!你到底要胡闹些什么!”
阿诱从林川臣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面容,额头还有伤,贴着创口贴,脸色也是苍白的。
他忽然有些情绪过激,胸口抑着一团妒火,他亟需发泄,可胸口剧烈起伏着,却什么都没办法说出口。
他又看见了那只猫,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看着他。
阿诱这一刻异常地平静下来,指着江面喃喃说:“那有只猫。”
林川臣本怒火中烧,闻言神色微微一顿,顺着阿诱的视线望过去,那是平静淌着月光的江面,除了芦苇和夜鸥,什么都没有。
“什么猫?”林川臣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阿诱,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又又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病了。不过也快了。
后天见!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