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祯生的天塌了。
五岁乡试第一,八岁会试第一,九岁殿试高中状元。
元祯生就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
不久前刚过十五岁生日,元祯生从侯府门生住处搬出来,就隔了两个街的一个小院子里长期贷住。为的就是能在朝廷听命的同时,能离新芽近一点,随时掌握她的情况。
万一有人把她议婚抢走,他认为,他无论如何也要在背后使尽一切手段破坏这段议婚。
因为新芽只能是我元祯生的。
但是元祯生并没有想到,他虽能够对策论讲大礼,却未能预想到太乐侯府一夜之间,便只剩几位家丁守着侯府大宅。
赵家人,还有新芽,就这样失去了音讯。
新芽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新芽……
芽芽……
得知消息的那几天,元祯生临时告了病假,在院里闭门不出,不吃不喝。
他恼悔自己太幼稚,不能从赵汔大人那件事情发现端倪。
要是早一点,早一点就好了。
明知在宫里领命那天,元祯生便也知道恩师也被传召入宫。但自己却未能探出情报,未能知道恩师白白在齐阳帝的书房处跪等了一天一夜,是齐阳帝对恩师的警告。
明知恩师希望与武将王家联姻巩固赵家,会被齐阳帝怀疑是否有他心,自己作为赵家门生,却未能出言规劝恩师,还导致了赵汔大人的遇难。
自己明知道很多事,但是却未能看清棋局走势。
“都怪我,都怪我……”
“对不起,芽芽,对不起,对不起”
元祯生发疯地哭喊道。
“是不是我其实多插手一点,就会不一样了呢?”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没看清”
“怪我太稚嫩。要是我比你多长几年年岁,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芽芽”
“芽芽,不要离开我……”
“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