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洺一怔,目光在李让那红得像是煮熟的虾的耳朵上徘徊一圈,最终落到电脑屏幕上,看到那个左哼哼。
他没解释这个表情,而是拿过鼠标,给李让发了一个‘右哼哼’。
“回亲。”楚洺故意逗弄他。
收到表情的李让,睫毛颤了颤,耳根的红蔓延到脸上了,他盯着两个人的对话框良久,恋恋不舍地退出去把自己的QQ号抄下来了。
这时,楚洺的手从后面贴上李让的额头。
李让仰头去看楚洺,四目相对,楚洺说:“不烧了,今晚回阁楼自己睡。”
“好。”
李让心里飞起来的那只雀跃的鸟扑腾着翅膀落下,这一天转瞬即逝,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感觉到无比幸福。
李让身体素质还算不错,第二天腿上的红肿消了,烧也退了。
他用楚洺放在饭桌上的钱买了早饭,给楚洺留出一多半,吃完自己的那份便满怀希望地去接摩的了。
送了一个去医院的乘客,李让看着熟悉的医院大门,这会儿正好没人坐摩的,他锁好车后去脑科挂了号。
到李让时,他敲门进去后,庆幸还是上次的大夫。
“医生,我想来问问我脑袋的事。”李让问过好后,隔着一张桌子和医生面对面坐下。
医生抬头,“是你啊,钱攒得怎么样,要来住院做手术了吗?”
李让说还没准备好钱,又问:“我之前失忆过两年,一个多月前恢复了,但是我和朋友提起以前和他的记忆,他却说我说的那些根本没有发生过。”
“你的脑袋受过伤,失忆过是吗?”医生摸了摸下巴问。
李让点头把自己失忆的过程简单说了下,医生蹙眉分析:“记忆不会是一瞬间就恢复的,你的大部分记忆恢复了,但是里面还有不少空白的记忆,这些空白的记忆大脑会自动填补上,你想要恢复全部的记忆还要慢慢来。”
原来是这样。
他还以为自己真的混淆了楚洺和别人的记忆。李让松了一口气,很快又皱起眉头……
可自己要如何和楚洺解释,对方才会信。
那天被掐着脖子讽刺的一幕幕浮现脑海,李让胸口堵着什么,他摸了下脖子,不小心撞在烟头上的烫伤还留有痕迹,只要触碰,就牵扯着心脏隐隐作痛。裙⑹玐饲玐芭5⒈舞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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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让今天是晚班,全然不知道他不在的前几个小时,有民警来歌厅检查。
“我们收到举报,说你们这里有不正当交易,麻烦配合调查一下。”一楼大堂,几个民警走进来对楚洺道。
楚洺那对剑眉挑起,并没有太吃惊,就好像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一样。
“不麻烦,几位请便,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以回答。”楚洺跟在几人身后,面上没什么波澜。
身正不怕影子斜,楚洺开歌厅以来不是没有客人问过他有没有价格高一点的服务,楚洺都给请出去了。
几个民警严肃地一间间包间看过去,见到是男女一起来的,还特意叫出来问一下是不是真的认识。
有的顾客玩得兴起,被这样询问一番难免不大高兴,身后的周明便很有眼力见地说一会儿送一份炸薯条来。
一圈下来,几位民警一点毛病都没挑出来,只能离开。
“今天先这样,如果下次有人举报被核实了,歌厅就要被停业甚至吊销资格证,你开歌厅的,这种事更要注意些,不要做违法的事。”警察话里有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