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坐在他对面喝咖啡,笑了笑:“他这会估计正忙呢,我们学校今天校庆来着,白天在学校碰见他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陶纪宁没好气地“嗤”了一声:“老子就是知道他忙完了才给他打电话的好吗?我一朋友说刚刚看见他出校门了,我还以为是来找我们的。”
他原本和薛容一起去给他姐买生日礼物,结果大晚上的突然下起了大雨,现在只能将就着进了一家人烟稀少的米其林餐厅躲雨。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咖啡已经氧化得发酸,外面的雨居然还没有停。
但陶纪宁不着急,他既有闲又有钱,去哪里都觉得一样的无聊,倒不如在这里和薛容聊天。
薛容的案子到了年底少了很多,虽然闲是闲了一些,不过自从前几年帮几位女性高管打赢了离婚诉讼后,许多家长里短的案子就此缠上了他,材料的准备耗时耗神,日子倒也没有过得特别轻松。
他用吸管搅咖啡,若有所思道:“你有没有觉得那家伙最近好像有点情况?”
“有吗?”
陶纪宁一口塞下一串烧鸟,含糊不清地嚼:“或回啊?(和谁啊)”
薛容说:“成心。”
他说完后诧异地皱了皱眉:“天,你就一点也没发现?”
陶纪宁回以一个更诧异的表情:“我一个直男为什么要了解你们gay之间的情况?”
薛容扶额:“……你没发现,最近成心在的局老梁都没去吗?”
“不对,什么叫‘我们gay‘??”
陶纪宁擦了擦嘴巴,贼笑道:“那什么,我觉得你和我弟还挺般配的啊?你俩挺像一对的。”
薛容露出无奈的表情:“神经,不要败坏我的名声,我以后是要打算结婚的。”
“是吗,我看陶君则那小混蛋对你挺上心的。”
陶纪宁又马不停蹄地塞了另一串鸡脖:“……就你当年给他做完临时家教之后,他就一直缠着我说要来找你,结果后来估计是太烦人了,被我婶直接送出国了。”
“前段时间你见过他没,他就在国内待一段时间,过几天就飞美国了。”
“听说他妈……我婶又给他找了个洋继父,等他大学毕业之后,一家人可能就要搬到多伦多定居了。”
薛容闻言一怔,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笑:“那很好啊。”
抛却先前床上的种种死缠烂打不提——
他忽然想起那个刚见面连中文都说不利索的少年,一双灰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大着舌头总把“容”念成“聋”。
纠正了几百遍都没有用。
“你要不要去送送他?”
“不用了。”
薛容从回忆里抽身,不知不觉地喝完了那杯中药似的咖啡,笑了一下:
“多伦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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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越写越短了……下一章我将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