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催命般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梁以遥很罕见地低声骂了一句脏话,还是起身拿起手机接了电话,明显情绪不佳:
“……喂?”
对面传来陶纪宁的大嗓门:“操,你还是人吗!梁以遥!两天没接我电话,一接就是这副死人口吻,你要跟我们绝交了是吗?”
“有事说事,我挺忙的。”
他垂着眼看了蒋成心半天,嘴唇无声地动了一下:
——张嘴。
蒋成心本来要跟着起身,见状只得又躺了回去,一头雾水地张开了嘴。
“……唔!———”
梁以遥的手指没有一点征兆地捅进了他的口腔,沿着令人发麻的上颚摩挲良久,随即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蒋成心仰着头,惊恐地涨红了脸,腮帮子因为大张着嘴而涨得发酸。
他一边被这种喉咙堵住的窒息感折磨,一边又被梁以遥这种富有刺激性的动作给激得心跳加速。
“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去顺子家吃火锅的吗,他明天就和他老婆回墨尔本了啊!”
梁以遥语气淡淡,有一丝倦怠:“我昨天才加的班,下完课还有很多材料要填,很累啊。”
对面的陶纪宁冷哼一声:“这话你跟顺子他爸去说吧,人老局长说很多年没见过你们家里人,点名了要请你吃饭呢。”
“……”
蒋成心根本合不拢嘴,被梁以遥这突然的一下弄得差点叫出声来,口水顺着嘴角淌了满下巴。
梁以遥笑了一下:“他老人家都退休几年了,儿子也在国外好吃好喝,有什么事要请我吃饭?”
“儿子不成器,那还有女儿女婿嘛,不过我不是特别懂这方面啊,我就随便说说,说不定只是单纯想看看你长没长残,要给你介绍对象呢。”
“扯淡。”
陶纪宁在对面贼贼地笑了几声:
“不用你开车,我已经在路上了,一会可以接你。”
“我不在家啊。”
梁以遥一边说,一边玩蒋成心湿不溜秋的嘴唇,看他费力地张开嘴,但还是含不住自己的手指。
对面不吃他这套:“放他妈的狗屁!我都看见你家亮灯了!”
梁以遥叹了口气:“老陶,你现在在哪?”
“车停在你家地库,人嘛……”
陶纪宁说:“因为外面下大雨,本来想先来你家坐一会……”
“别来,我家只有一双拖鞋。”
“我他妈人已经在电梯里了!!”
梁以遥把湿淋淋的手从蒋成心嘴里抽出来,手背上不慎被嗑了几个不明显的牙印:“那你在门口等我十分钟。”
“……梁以遥我X你——”
陶纪宁还没愤怒地骂完,声音就被强行中断了。
蒋成心的心跳还没恢复平静,依然“咚咚“地锤着他的胸膛,眼睛因为惊魂未定而微微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