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曈很渴,又不想吵到顾临,就小心去搬他的手,刚一动,顾临就醒了。
“……”
“怎么了。”顾临揉了揉纪曈后颈,又很快放回他腰上。
“渴,想喝水。”
既然醒了,纪曈也没多说,拍了拍顾临横在他腰际的手:“拿走。”
说着,纪曈就要起床:“你要水吗,我拿……”
纪曈一下僵住。
躺下时没什么知觉的身体,仅一个起身的动作,唤醒大脑,接收全身感觉信号。
酸痛感顷刻袭来,比昨晚更甚。
纪曈保持着侧身坐着的动作,像被什么东西定在了那里,动也不动。
“顾临。”纪曈淡淡喊了一声。
身后:“嗯?”
纪曈面无表情:“你好烦。”
突兀又无头无尾的一句,顾临却低低笑了下,了然地起身,揽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身上:“揉哪。”
纪曈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
顾临力道很轻,结果被凶。
“你抓痒呢?”
顾临又加重力道。
上上下下按了二十多分钟,顾临抱着人往浴室走。
主卧还没收拾,一片狼藉,两人用的客厅浴室。
客厅浴室洗手台是正常高度,顾临想抱他上去,纪曈没让,进了浴室就晃腿示意要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台前洗漱,纪曈放牙杯时,因为脸突然被转过去接了个吻,导致没拿稳牙杯,牙杯掉在地上,溅了他一裤管水。
顾临挨了今日第一顿踩。
“换一件。”顾临挨完踩又低头亲了一口。
牙杯里水不多,裤管也不算太湿,就有点潮,纪曈想着主卧那乱七八糟一堆东西,床单被单枕头套什么的,昨晚的睡衣睡裤也得洗。
“算了,睡裤就这一件了。”
顾临蹲下|身,用手抓了一把裤脚。
就一点湿。
顾临重新起身,抽了条浴巾垫在洗手台一侧,把纪曈抱上去,脱下同样被打湿的棉拖,放到浴室外,怕湿布料贴着他小腿不舒服,又把纪曈裤脚三两下挽上去。
“坐一下,我去拿吹风机。”
吹风机在主卧浴室。
纪曈答:“嗯。”
纪曈闲着无聊,正给置物架上的葫芦摆件调整队列,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急促又尖锐的铃铛声。
是从玄关传来的。
像是…铜门铃的声音?
不是去拿吹风机了?怎么拿到玄关去了?纪曈疑惑。
“顾……”
一个“临”字还含在纪曈嘴里没说出去,客厅乍然响起另一道声音:“临哥!”
纪曈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