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胡言乱语,孤就继续这般惩治你,嗯?”
话说的非常有气势,只不过那双耳朵却红得像烫熟了的虾子……
阮卿扑哧一笑,敷衍说道:“嗯嗯,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今日的祁衍似乎格外好欺负,与宫里那个气势张扬霸道的太子殿下判若两人。
阮卿兀自出了会儿神,然后才意识到她还在祁衍怀里。
虽说在马车上没人看见,但这光天化日的,他们如今还什么关系都没有,抱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这般想着,阮卿连忙用力挣脱男人的怀抱,惹得祁衍怒目看向她。
她轻咳两声,坐到窗边的座位,对于祁衍的不满权当做看不见。
见她云淡风轻的侧过身子,掀开帷幔往外看,眼里全然没有自己。祁衍气得暗自磨牙,好几次都想把人抓过来再狠狠惩治一番,让她涨涨记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忽视他!
他手都伸出一半,想起卫辑跟他说的那些话,什么要温柔,要徐徐图之,不能太强硬,会吓到人……
听起来挺像废话的,但祁衍反思了一下,之前在宫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逼得太紧,阮卿确实不如眼前这样看着生动。
也或许是在宫里要面对父皇,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她总是有些紧绷的吧。
既然如此,让她放松些也好。
祁衍收回手,一脸郁闷地盯着阮卿的后脑勺,但他向来不会真的对这女人发脾气,想到一会儿两人若是同乘一匹马,她还能往哪里跑,他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马车一路驶向城门口,却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忽然停下来。
这情形许是前方遇上了别家的马车吧,不然总不能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拦公主府的车驾。
不一时,卫辑果然骑着马前来禀报:“殿下,碰上了定国公府的马车。”
祁衍听得皱起眉头,冷冷说道:“打发走就是。”
呵,区区定国公府,难不成还想让他让路吗?
阮卿却是一愣,这个时候定国公府的人往城外去,该不是去送沈氏和谢锦婳的吧,那会不会是……
她正想着,只听卫辑小心翼翼开口:“车上的是谢大人,他正要来向殿下请安,不然臣去劝他离开?”
祁衍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神冷得好似结了冰。
他下意识往阮卿脸上看,想知道她的
反应,可阮卿这时候却低着头,她是在逃避还是……在想着那个人?
尽管祁衍心里百遍千遍的告诉自己,定国公府那样伤害过阮卿和她的家人,她又是重活一次的,总不至于那么蠢还惦记那个男人。
可是想起谢容缜,想起阮卿曾经对他的深情,祁衍的心依旧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他戾气深重地笑了一声,在卫辑退下之前改变主意说道:“叫他过来。”
“是。”卫辑调转马头去请谢容缜了。
阮卿颇为意外的抬起头看向祁衍,她本来以为以祁衍的脾气定是会直接把人赶走的。
死过一次,她早就不在意那个人,但听到他的名字,还是会觉得不好受。那是一种透入骨头的恶寒,尤其是在昨日才知道谢容缜给她父亲安排太医,企图接近她的家人之后。
她是不想再与那个人沾上一点干系的,可又知道那不可能,毕竟谢容缜在乎谢氏,还有那些对谢氏马首是瞻的世家,他定是要扶持三皇子继位的。
如此一来,她和谢容缜总有一日会对上。
正因为了解他的心机和手段,阮卿心里才会产生隐忧。
她刚才低下头便是在想以后谢容缜要对付祁衍,她该如何帮着祁衍应对。可这一抬头,看见祁衍格外阴沉的脸色,阮卿的心提了起来。
显而易见,他好像误会了她的态度。
祁衍朝她伸手,目光沉沉的开口:“卿卿,过来。”
没人愿意招惹一只从沉睡中醒来的猛虎,何况这只猛虎的心还被愤怒和嫉妒操纵了,很快就要失去理智。
阮卿并未说什么,只是担忧的看向他,沉默着伸手回应,最后被他稍一用力就拉进怀中,牢牢地桎梏。
“殿下……”他的怀抱太紧实,让阮卿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坐在他腿上,姿势亲密,难为情的想挪动一下,却被他及时察觉,大手将她越发的往怀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