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打脸,白筝也不怎么慌乱:“哦豁。”
林闵:“…………”
“这次比上次情节轻,那就加1次任务次数好了,”白筝看起来没有丝毫悔过之意,“但是……不应该呀,按理说顾麟柏还没来,是不会违规的。”
他没留意到这句话不小心顺出了口,直接由严兆阑说出了声。
话音落下,身后出现一道阴沉的嗓音:“是吗?我看他已经来了。”
白筝抱着林闵缓缓侧身,只见顾麟柏披着外套站在门口,因为被安保拦住,和他们相隔了一点距离。
顾麟柏一身黑色西装,矜贵气度不改,但是即便隔着这么远距离也能看出,此刻他的脸色已经黑到无法形容了。
林十九微微歪头,嫌弃地扫了顾麟柏一眼,差一点没翻白眼:“还没看到我输了多少钱呢,他摆脸色给谁看?”
被顾麟柏瞪了半晌,白筝依旧稳稳当当双手抱着林闵,似乎完全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既然罚都罚了,那干脆做到底,你也用不着受罪了。”他对林十九说。
林十九抬起一根手指:“你先闭嘴。”
教训完白筝,他立刻入戏,偏头去看顾麟柏的脸。
此刻林闵的脸色依旧是一片灰败的惨白,唇色乌青,嘴一张一合,像是想说什么,挣扎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平静地看着顾麟柏,直到确认顾麟柏的眼中出现了毫分的心疼之色,便立刻收回目光,将头埋入了严兆阑那一侧。
这段表演没有台词,却极为生动。林闵欲言又止的沉默,恰到好处的脆弱和倔强,都让人心内发酸。
他的沉默在问,我等了你好久,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顾麟柏脸色一沉。他挥臂扫开保安,强硬地进入到屋内,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严兆阑面前,沉声道:“严先生,交给我就好了。”
严兆阑轻飘飘一挑眉:“您哪位?”
顾麟柏:“我是他丈夫。”
“丈夫?”严兆阑轻笑一声,“好。”
顾麟柏额前的青筋跳了跳,像是隐隐有些克制不住怒火,眉头重重往下一皱。
虚空中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沉寂许久的酸涩度血条忽然往上窜了三个点。
最先察觉的显然是x,像素小人缓缓往那个方向腾挪了一下,想挡住林十九的视线,然而林十九显然没有那么蠢。
他扫了一眼,目光在血条上停留了三十秒之久,像在思考什么。
但他什么也没说。
顾麟柏到底还是没有发火,他压着嗓音质问林闵:“谁教的你跑出来赌博?”
在家对自己百依百顺的omega,不过一日没看着,就躺在了别的alpha怀里——严兆阑的怀里?他知道严兆阑是谁吗?
果然是爬床的货色,好吃好喝地供着,弄到手一个还不够,现在又看上另一个。
他还有廉耻,还有自尊吗?
怀着自己的孩子,还不爱惜身体,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顾麟柏越想越气,甚至已经想好了等到带林闵回到家里之后要怎样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