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五个女生神色迷茫。
德西也长叹一声,“亭增家里的情况一直不怎么好,这段时间恶化了,我们才和他一起提前来淮阜的。”
“他心理压力其实很重,今天能维持心态跟我们出门已经很好了。”耶松次旦道。
易甜:“怪不得,总感觉他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有关亭增贡布的私事,男孩们不会在没经过他同意的前提下对任何人说,女孩们也不会未经过本人同意就不断追问。
“其实……”楚非乐犹豫了会儿,还是道:“今天我们在寺里写木牌的时候,他木牌没丢上去,被我捡到了。”
“你看到他写的什么了?”原晚菁问。
“算看到了吧?”
黎酥云:“什么意思?”
楚非乐:“他除了写上自己的名字,别的什么都没写,空白的。”
说着,她从兜里摸出一张空白的木牌。
“我带回来了。”
“他没写?”黎酥云沉默了会儿。
“意料之中。”耶松次旦:“可能真的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瞥见楚非乐衣服上滴落的油渍,原晚菁提醒了句:“非乐,小心你的衣服。”
“妈呀。”楚非乐拍了拍,“没事,还好我衣服是橙色的,不显眼,洗洗就行。”
德西:“唉,这个亭增,回头我找个时间带他上去再写一次,盯着他好好许愿。”
“不用,那上面有他的牌子。”想了想,楚非乐又道:“不过他亲手写的肯定更好。”
林筱挠了挠头,“他的木牌不是在你这里吗,树上的是?”
“我想着与其丢个空白的上去,还不如我帮他重新写一个,总比空着强。”
“你写了什么?”
“很简单,就四个字。”
-
楼下,室内的灯光全灭,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才得以看清沙发上坐着的少年。
亭增贡布指尖掐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从德西那里偷来的。
他弯腰在桌上摸索到了一把打火机,学着兄弟们的样子,点燃烟卷。
浓烈的烟草味,第一口就把他呛得连连咳嗽。
亭增贡布不会抽烟,初次尝试。
虽然被呛到了,但他感觉并没有那么糟糕。
生涩地咬着烟,腾升的白雾飘荡在眼前,逐渐熏得他睁不开双眼。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第一次,是几个小时前,在寺里的时候……
后山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亭增贡布找了个借口,一个人走到了庙前烧香的地方。
天色缓缓暗沉,他在炉前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烟雾迷了他的眼。
亭增贡布抬手揉揉眼睛,往旁边移了几步。
好巧不巧,树上的一张木牌突然掉落,就这么正正好砸在他脑袋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