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是再继续往下说,只怕是更牛的经历,容蝶有些听不下去,连忙:“行,打住。”
这闪闪发光的履历,随便从中挑个节点儿出来都能秒杀万千人,容蝶同样也是那万千人之一。
话语间,咖啡师已经做好了容蝶点的四杯拿铁,司怀衍主动起身去取。
容蝶的目光全程盯着他行动的轨迹,牢牢的,直到他将四杯咖啡都摆在她眼前,容蝶的目光才由他身上转到咖啡杯。
巴宝莉的纸杯子虽然瞧着有些廉价,但是价格摆在那,且闻着挺香,虽然没有对面DIOR家那样有图案和拉花就是了,但估计也不会难喝到那儿。
容蝶见司怀衍只做“跑堂”没有要喝的意思,仅仅是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盯着她在看,她不是什么小气的人,遂有些大方地推了一杯到他身前。
“给你喝。”她说。
司怀衍见了她这个举动,挑眉问:“那,这杯算我的吗?”语气有些坏坏的。
“你做梦,四杯都是你花钱!”容蝶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立马表明立场。
“好。”司怀衍没有任何异议,轻笑着拿起这杯热乎乎的拿铁,“都好。”
见他轻抿了一口,眉眼微微舒展,容蝶也跟着喝了一口,她没喝出来什么味道,因为满脑子都在观察他。
“好喝吗?”容蝶问。
司怀衍说:“一、般。”
容蝶听闻:“。。。。。。”片刻后她点点头,若有所思,接着直视着他的眼睛,继续追问:“那你当时在伦敦喝的Burberry跟现在和我在这儿喝的,有区别吗?”她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铆钉,势必要在他的记忆深处留下一枚深深的洞。
“有。”司怀衍说。
“是什么?”
“我找到了你。”
容蝶愣住了,这算什么。。。。
他找到了和旧爱模样相似的“自己”,是这个意思吗?容蝶的心跳震颤地厉害,她怕下一秒就控制不住和他摊牌。
久久,司怀衍见她一不喝咖啡,二低着头,还费尽心思想得知他从前的留学经历,听完了这会儿又耸眉耷眼的,难伺候得厉害,“不高兴?”他问。
“嗯啊。”容蝶呼出一口气,回应的不咸不淡,抬起头,“是啊。”
她冷静下来了。
她确实不高兴,能高兴就有鬼了!
她跟他之间简直差了太多了,像是隔着银河。
司怀衍见她这样消沉,有些不忍心了,于是半怂恿半替她着想地开口:“容小蝶难道就没想过继续读研?”
呵呵。
容蝶心说:我得还钱!啊!
读个屁的研究生。
自打她两年前填志愿放弃学医的那一瞬,她就没想过本科毕了业会继续往下读书。而是一门心思想着毕了业该怎么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此刻,她眉目间流转,那双漆黑漂亮的烟水剪瞳在漫天雪地里像是发光的黑曜石,“咦。”
面对司怀衍不着痕迹的撺掇,她微微侧过身来,故作高深地蹙着眉,一声讶然的‘咦’,轻松就勾引得眼前人方寸大乱,喉结上下滑落。
她用有些勾人地语气问:“难道司sir是觉得,我就一本科,呆在您身边有跌您的份儿吗?”
跌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