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帅一心一意想着复仇,想扳倒司家家族里的某个大人物,可是没想到司怀衍居然到现在都不愿意把真相告诉容蝶。
可笑的爱情,难道亲人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正午时分,左周拿着一封很精美的贺函敲响了司怀衍办公室的门。
“进。”不多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左周进去后,恭敬的将手中的邀请函递过去。
“这什么?”司怀衍头也不抬。
“是。。。小江总的邀请函。”左周说。
“嗯。”司怀衍以为是什么开幕式或者高尔夫球场这些,一开始没放在心上。
可是左周送完东西却迟迟不走,“嗯,怎么了?”司怀衍看出来什么端倪,问。
左周起初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小江总想请老大您吃饭,时间就在今晚,地点老莫斯科餐厅。”
司怀衍听闻,先是沉默了片刻,后将这张邀请函拿了过来。
看完后,办公室陷入可怕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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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还是赴约了,难得他们表兄弟俩这么安安静静,面对面坐着吃饭。
这家老莫斯科餐厅承载了相京老一辈儿人的记忆,表兄弟二人从小影形不离,一起长大,也曾多次结伴来这里打牙祭。
可是在某个时间节点里,这一切戛然而止,成了泡影。
今儿江帅为了请司怀衍吃饭,点的都是些硬菜,什么俄式黄油煎海鲈鱼、黄油闷帝王虾、闷罐牛肉、奶汁烤鲈鱼、澳洲的顶级眼肉牛排。。。
“来,哥,吃虾,我记得擎小儿你就让着我,总是帮我拨好虾,自个呢也不吃,傻咕隆冬的。”江帅笑咧咧地一边招呼着,一边将自己那份帝王虾拨好了壳,送到司怀衍餐具里,很热情。
相比较小江总的拳拳热诚,司怀衍倒是表现的很冷定。
放下餐具,江帅又提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从某个他打小就喜欢的小蜜说到大院儿里那帮家伙,说到尽兴处,他还会朗声大笑。
笑着笑着,他突然话锋一转:“哥,聊聊你父亲那一辈呗。”
司怀衍并没有搭腔。
见状,江帅又给他斟了点酒:“怎么?你还信不过我啊?”
倒完酒,他又大马金刀地坐回去:“我丑话可说前头了,你甭急眼也甭搓火,他们那群人呢,不过是尺布斗粟的兄弟,是不?”
他笑笑,将腿又换了一面翘着,“说白了,就是一群傀儡小丑,明面儿上跟你兄友弟恭,手足情深,背地里却是想着怎么搞死你。”
司怀衍很给面子的将那只虾吃了一口。
见他吃了自个儿剥的虾,江帅也没停,继续把最爱吃的瓦罐牛肉也悉数推给他,并且说:“可是我不一样,你是我哥,我是真心拿你当我哥,亲哥!”
司怀衍依旧是只吃,不动嘴。
见他这副八风不动的模样,江帅忽然间就明白了什么,他玩味地笑笑,翘着水八叉的二郎腿:“你还是舍不得告诉她,对不对?”他问。
司怀衍没有回答,低头专心的切割着五分熟的牛肉。
江帅觉得讽刺而又荒唐,他也干脆不装了,摊牌了:“司怀衍,你可别忘了,你出车祸那天,死在驾驶座的人不是别人,是你的姑妈,同时,也是我亲妈。”
司怀衍握着刀切割牛肉的手忽然就停下来了。
江帅情绪有些激动,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她这辈子最爱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我那可怜的老爹,而是你父亲,她的弟弟!”他不明白,也不理解。